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宋天暮本以为会一直激动,可激动慢慢变成了安心,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终于能看清身边人的心,也能看清自己的心。
池明知把他拉到自己怀里,问:“你觉得咱们还用出去领个证吗?”
宋天暮想了想,“可以啊,找个框裱起来放床头柜上,以后打架还能有个趁手的东西。”
池明知笑了半天,说可以。
过了会儿,池明知说:“你醒了以后,我还怕你鬼门关上走一圈,看破红尘了,彻底把我放下了。”
宋天暮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幻觉,尽管他记得很清楚,但他看到了什么,意识到了什么,决定了什么,只要自己清楚就够了。
“我不是还欠你这么多医药费没还完吗?”宋天暮翻了个身,“搞艺术的都很穷,我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突然又给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下估计要穷很久了,凑合和你过两年再说。”
池明知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凑合和我过还这么乐呵,找个不凑合的得乐成什么样啊。”
不想和他打嘴仗,宋天暮只好伸手捂住他的嘴。
过了会又爬起来脱他的衣服,仔细研究他的纹身。
“那个疤画得很明显吗?”
“你就差把它画我脑袋上了。”池明知捏了捏他的脸,“你知道我当时纹身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什么。”
“算了,不告诉你了。”
宋天暮:“不说就不说,好像谁乐意听似的。”
躺了会儿又忍不住推推他,“想什么。”
“你不是不乐意听吗。”
“你说不说?”
“我当时在想,不管以后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应该都放不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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