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会变成很有名的画家,什么阻碍都不会有,只要你离这个人远点。”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那个人把他的头发抓得很疼,“你要是想离开的话我带你走。”
宋天暮忙不迭点了点头,窗户打开,可他刚刚往前迈了一步,池明知就又动了一下,紧紧抱住他。
“好难受。”少年池明知热乎乎的脸紧贴着他的脖颈。
“那也不能这样啊。”宋天暮为难地说:“你又不喜欢我,怎么能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呢。”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池明知紧紧地抱着他,“好难受。”
窗户在慢慢关上。
要没机会了。
宋天暮回头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池明知,犹豫很久才说:“那好吧。”
还是舍不得他难受。
温热的液体滴在腿上,窗户被关紧了,宋天暮抱着池明知说:“你觉得你做得对吗。”
“我做得不对啊。”池明知说:“可我只是——”
“你不是故意的,对吗。”
少年的脸被月光照得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可憎的样子,如同记忆里一般美好。
“哎。”宋天暮抱着他,“我知道你没撒谎。”
池明知用力点头。
少年的脸碎成拼不上的拼图。
周围又变得暖烘烘。
宋天暮听到了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陆凯扬的哭声。
池明知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也有些发闷,好像感冒了。
“别哭了。”池明知说:“他身份证呢。”
“我老婆回家找了。”
沉默。
“你要是难受的话就当是我打的吧。”这是池明知的声音。
“什么?”
“刚才那么说只是因为太激动了,我怕他跟你走了就不会回来找我,没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我知道都怪我。”
两个人的说话声又开始断断续续,时大时小,宋天暮努力听了很久,才听到什么“医生说主因也不是外力……”
“找了……还要做检查……转院……”
“……以前怎么没发现……能联系到他爸吗?”
“……的手机……”
“说胃疼好像检查过——”
“没做过……是全身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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