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在魏胜男面前从来不曾嚣张跋扈,一直都挺好脾气,方才聊天时语气也并无特殊。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魏胜男说,“觉得你说话也好,表情语气也好,比之前温柔好多,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前更放松。”
景添暗想着,如果是真的,那或许是因为之前那段失忆经历吧。
为了强行改变自己而紧绷了整整两年半的神经,一招松懈,便再也拉不回去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正如魏胜男所说,他现在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可魏胜男却有不同的见解:“是不是因为谈恋爱了?”
景添的脸顿时就红了。
“你真的和那个叫郑寻千的男孩子在一起啦?”她问。
景添眼神游移:“……你怎么知道我和他,那个……我明明……”
“我可是你妈。”魏胜男说。
景添的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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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和魏胜男抱怨郑寻千时,他的心思很纯粹,只是单纯的想要吐槽自己班上有这么个奇葩罢了。
后来次数多了,魏胜男向提出了“你怎么这么在乎这个人呀”的疑惑。他后知后觉,自我审视,终于察觉到自己心底的小角落偷偷藏了些不对劲的东西。
当然,他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发那些邮件时,魏胜男人在国外,当地信号极差,即时通信工具不太好用,只能勉强使用邮件交流。
魏胜男在那之后与他见面时,问他是不是暗恋那个叫郑寻千的男孩子,他死不承认。可惜,还是没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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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有迹可循,只是单纯的直觉吧,”魏胜男对他说,“你一提起他,整个人那样子就是不对劲。”
景添抓了抓下巴,低着头,不出声。
“我原本还担心人家指不定会被你吓到,没想到居然那么顺利,”魏胜男又问,“看你现在的样子,相处得还挺不错吧?”
这算不错吗?景添在心中质疑,怕魏胜男担心,没说出口。
魏胜男对儿子的感情生活很感兴趣:“他怎么看上你的呀,是谁先表白的?”
应该是我吧,景添想。
又或者说,根本不是谁先的问题,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表白过。
至于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景添一时也说不上来。
我们好像是在一起了,又好像没有。他大概也喜欢我,只是还没明确承认过。
因为他不给个明白话,所以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我们俩就始终别扭着。距离真正的在一起好像还差了一口气,但本质上跟在一起也没啥差别。
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在自习室念了书,回寝室时他一路送我到楼下。分开前,我们理所当然地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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