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不答话,他微微低下头,看方向盘,不看X,沉默了一会,小声地说:
“套…”
X透过半开的车窗,盯着楚枫,眼底含着笑意,他做出一副刚才风太大的模样:
“…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楚枫抬头剐了他一眼:“你明明听到了!”
X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中透着些许爽朗,像当年谢时煜的声线。他轻车熟路地拉开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坐到楚枫身边:
“我就说套/子怎么会少了一个,原来是你捡走了。”
“你知道还问!”楚枫一踩油门,兰博基尼呼啸而出。
X像得逞的狐狸,坐在副驾驶座偷偷观察楚枫。
他发现楚枫的脸上云淡风轻,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提到捡套子的时候,黑色碎发后露出的小耳朵,一点一点红起来。
X注视着那一点红通通的小耳尖,很想伸手去捏一捏。
“我脸上有东西吗?”
开车的楚枫发现X一直在看他的侧脸。
“这里。”
X隔空指了指,楚枫在开车,他不好去打扰他。
楚枫:“沾了东西?”
X指着左耳朵,笑道:“红了哦。”
、
楚枫瞬间感觉到耳朵真的热起来。
X不说还好,一说,楚枫立刻想起以前他红耳朵的时候,总会被谢时煜发现。高中的小谢非常不客气,发现了就伸手来捏,把他的小耳垂捏的又红又烫。
此刻,他的耳朵像是带着肌肉记忆,即使现在没人来捏,也开始发烫起来。
X:“喔,现在变得更红了哦。”
前方绿灯变红,楚枫唰地停在最后一个路口,没好气:
“酒店快到了,准备下车。”
X笑了一声,好像以前逗楚枫也会这样,两只小耳朵害羞得发红,嘴上说出的话却很凶,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以前……
有什么瞬间一闪而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晃悠,X皱着眉要去细想,头突然剧烈地痛起来。
X扶着太阳穴低下头,脑袋里像有一队小人在敲钉子。
“你怎么了?”
红灯变绿,楚枫一边开车,余光看到X的异样:
“头痛了?”
“没事。”X按了按太阳穴,开始按照心理医生的指导,默背单词。
一个一个枯燥无味的英语单词蹦进脑海里,将脑袋里那一队敲钉子的小人哄困了,脑海渐渐归于平静。
楚枫:“…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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