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老一辈的人总是更讲究这些,她不肯让大儿子离根背祖外出闯荡……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许翠兰只是被她把自己家许给旁人的事气到了,实际上并没有多么敌视她的意思。
林建平叹口气,缓声道:“我明白,你放心。”
他嘴笨了半辈子,伤心的老娘和难过的媳妇他一个都放不下,但这件事显然是他妈做的过分了,他心疼媳妇又不会表达,只能用实际行动让她安心。
许翠兰看着强势,实际上也是仗着有他做她的底气。林建平态度摆出来了,她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又精气神十足地张罗着收拾起了屋子。
她先腾出了床铺,林婉婉却不肯休息,小尾巴一样前后跟着她,嘴里念叨着“桌子原来摆在这里,那张画怎么歪了”……来来回回地也跟着收拾。
许翠兰被逗得再也气不起来了,干脆安排她做点轻松的活计,母女两个齐心收拾家里,等林建平再回来的时候,他二弟一家人已经把带过来的、本就不多的东西搬回了他们自家,而家里已经基本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还打扫收拾得干净又利落。
“和妈商量好了?”许翠兰看他脸色不错,笑着问。
林建平点头:“没事了,咱们那时候就是走得太急,没和妈说清楚,才让她发那么大火。我现在和她说好了,她不生气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有那么多的隔夜仇。许翠兰松了口气,总算能轻松地笑出来。
……
除夕已过,新年第一天也照常闹腾过去,过年的热闹一天天散去,喜庆的氛围却还绕着村庄,到处都能听到欢声笑语。
林婉婉一早起来,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她本以为是错觉,可一直到吃过早饭,心悸的感觉不仅没能褪去,反倒越来越强烈。她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总算想起来唯一能让她产生这种奇怪担忧的人。
眼看着爸妈难得都出去串门了,林婉婉深吸口气,这才心虚地溜进里屋,慢吞吞按下了早就背下来的一串号码,手心居然就在这大冬天里出了一层薄汗。
电话里传来一声等待的“嘟”声,林婉婉紧张地抓紧了听筒,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紧盯着窗外,下一秒电话那端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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