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冲大惊,飞身跃过来一掌拍在托托脑后,岂料托托使上了十二分力气,一时竟没被霍冲拍开。
霍英慈一个箭步上前,抬手就按住了托托颈后大穴,托托立时晕了过去。
殿里诸人已经纷纷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往这边看,宫望月大声尖叫“皇姐”,谢子澹则从正座一路疾走,搂住了宫乘月,将她右手臂拉起来,撩开袖子急切地问:“陛下怎么样了?”
托托嘴上力气极大,虽隔着衣衫,却还是将宫乘月手腕上方咬出一圈极深的牙印,已经见了血。
宫乘月何曾受过这种伤,立时就疼得掉了眼泪,谢子澹一边大喊“传御医”,一边已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往后殿而去。
霍冲跟着要走,宫望月气急呵斥他道:“都怪你!把那个野人惹毛了,才咬我皇姐的!”
霍冲脚下一顿,愣在当场,便没敢再跟上去。
一场宫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太医院院正陈素很快被传来,给宫乘月看了伤,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处理了伤口,留下了治外伤的冰肌膏,道是每天擦上叁次,便不会留疤。
宫乘月待痛劲过去了,便叫来刘安吩咐,让霍英慈和霍冲好生回府休息,托托一事纯属意外,不怪他们。
“至于托托……”她躺在榻上,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谢子澹,问:“帝君觉得怎生处置他好?”
谢子澹一张脸都是白的,牙咬得颌骨都突出了,强忍着怒意道:“让他去给羽林卫养马好了。”
“帝君这个主意好。”宫乘月笑道,“就这么安排吧。”
刘安答应着去了,宫乘月又叫宫望月回去歇息,寝殿里只剩下了皇帝和帝君两个人。
宫乘月拉了拉谢子澹衣袖,他才回过神来,在她榻边坐下,万般小心地捧起她手臂看了看,直是摇头叹气。
宫乘月将那冰肌膏递给他道:“你替我上药呀。”
谢子澹僵硬地接了玉盒,抹了些药膏在指尖,边吹边往宫乘月的伤口上擦。
“帝君。”她靠在他肩头,贴着他脸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生气的样子呢。”
谢子澹不接茬,只将薄唇抿得紧紧的,手上动作虽然轻柔,但整副身躯都绷的像一张硬弓,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宫乘月抿抿嘴又道:“我知道,你与其说是生那个托托的气,倒不如说是生霍冲的气,对不对?”
谢子澹手下僵了僵,又给她抹了会儿药,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道:“他太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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