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听到了许青屿的那些呢喃。
也看见了许青屿眉间散不去的倦怠。
她神色复杂地趴在床边,望着那张她日思夜想如今终于近在眼前的容颜。
如同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
仿佛天边的云,远眺时的海市蜃楼,倒映在水面的浮光掠影。
一碰便要碎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许青屿,在做了这样亲密无间的事之后,仿佛八年来日日夜夜的等待都在共同到达巅峰时消弭于无形。
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很快,避孕药和抑制剂就送到了,程攸穿着随意,一看就是刚从家里出来。
她知道这人会随时常备避孕药。
“里面是许青屿?”
程攸也不进门,斜倚在墙上,挑了挑眉。她着实没想到才过了一晚,这两人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啧啧,果然是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宋矜现在脑子有些乱,她虚掩上门,走到空旷的连接阳台旁,双手抓住栏杆,紧抿着的唇角起了点皮。
“阿矜,你到底怎么想的?一边放不下,一边又摆出这么一副模样,才多久,床都上了。我可不信你是真的不想跟她破镜重圆。”
程攸抽了支烟递给宋矜,那人接了,一反常态地开始吸了起来。
看来果然是心情不好,都开始抽烟了。
指间夹着的香烟散发出缭绕的烟雾,宋矜微微吸了口,焦油的气味瞬间从喉腔蔓延到全身,呛得她开始剧烈咳嗽。
“咳咳”
程攸皱眉不去看她。
“行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程攸掸掸身上的烟灰,“不过”
“我确实想过和她重新开始。”
宋矜幽幽开口。
“这八年她怎么可以杳无音信?当初那么毅然决然把我甩了,现在腆着脸回来找我,说几句好话,上几次床,就能把这八年的缺漏弥补掉吗?”
“我从来要的都不是她的道歉,因为它来得太迟了。八年前的宋矜需要解释,八年后的宋矜已经不需要了。”
“可是”
“从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只会爱上她。”
“我已经快忘记要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了,我也不敢用自己仅剩的这点勇气去赌余生。”
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说出口的话带着颤抖。程攸叹气,走到她身边,蹲下身。
“但是至少你现在还爱她,不是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迎接你的不是好结果呢?”
“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吧。太过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是会后悔的,阿矜。”
程攸走了。
临走之前,把临江别墅的密码和那辆超跑的钥匙都交给了宋矜。
她这两天就该回首都了。
“总之要好好的,阿矜,可以随时来首都找我。”
宋矜只是答应替她保管这些东西。
回到家中,许青屿仍然睡着,并且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宋矜觉得有些奇怪,伸手去摸她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不过,发情期出现体温升高的情况也不是什么罕事,宋矜摸出一支抑制剂,对准她颈后肿胀的腺体,将药剂全部推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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