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旗点点头:“那好,余总我回去了。”
她走后,余思雅将张剑英留在了外面,独自进了病房。
听到声音,孟兰下意识地擦了擦眼泪,然后回头,见是余思雅,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余总。”
“孟姐,对不起,要不是我,田主任就不会晕倒。”余思雅坐到她身边,歉疚地说。
孟兰轻轻摇头:“不怨你。老田没后悔出国,我也不后悔让他出去。自从回国后,他经常跟我讲,日本小汽车满大街的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汽车,还有时速两百多公里的新干线铁路,东京到处高楼林立,跟咱们完全是两个世界。只有出去过,才会知道我们跟世界的差距在哪里,他甚至还后悔出去晚了。”
“是啊,田主任就是受到了我们跟发达国家之间巨大差距的刺激,才这么努力,一直想制造咱们自己的机器。”余思雅叹气道。
孟兰跟着说:“他自从回国后就跟入了魔一样,回家丢下饭碗就去书房看书查资料,他从日本带回来的那批书已经翻了好几遍了。小余,我心疼他,但我也理解他,我们不但是夫妻,还是革命同志!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不关你的事。”
余思雅惭愧得很:“孟姐,你这么说,我更愧疚了。”
“没事,老田只是太累了,我以后会监督他的。”孟兰反过来安慰余思雅。
余思雅没作声,一天研究不出机器,田主任就不可能真的放下心来休息。
过了一会儿,向厂长也得到了消息过来探望。
又是一阵寒暄,田主任还没醒,医生说他是太累了。
余思雅和向厂长这才得知,田主任这几个月都没休息过,白天在厂子里忙活机器,晚上回去看各自学习资料,画图纸,改进机器,第二天接着试验,周末也不休息。
长时间这么下去,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难怪他会在厂子里突然晕倒呢!
为避免打扰田主任休息,余思雅和向厂长站了一会儿就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后,向厂长感慨道:“老田给自己太大压力了,等他情况好些了,明天我找他好好谈谈,让他别这么着急。”
余思雅点头:“应该的,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技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学会钻研透,慢慢来吧。”
向厂长说:“是啊,希望老田能想通,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然咱们说什么都没用。”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主要还是机器的进展。机械厂那边已经通过各种途经复制了很多零部件,外壳也几乎一样,现在就查核心运行原理没搞懂,所以只是个空壳子。
其实这段时间,机械厂的付出也很多。田主任的小组共有20名技术员,都是机械厂最优秀的人才,可举全厂之力,花了整整五个月,又有模板,机器竟然还是没搞懂,这如何能不让人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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