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陆之眠也将怀里的花放在旁边的墓前,那是郁斐外公的墓。
“其实在母亲走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来这里看她。”郁斐慢慢站起身。
“只要我没看到母亲的墓,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她依然在医院里,只是生了一场很重的病,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治疗……久到即便我的人生走到尽头,也不一定能治好。”
“你忘了外公说的话了吗?”陆之眠踱步到他的身边,墓园的风有些大,他站在了郁斐的身后为他挡着风,“她现在已经投胎转世,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这辈子会幸福吗?”
“一定会的,毕竟有这么多人衷心地为她祈祷,不是吗?”
一阵并不猛烈的风向郁斐吹拂而来,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脸上轻柔抚过。
是啊,她一定会幸福的,郁斐的心中渐渐释怀。
……
车上。
“厉君疯了?”郁斐有些诧异地转头。
陆之眠刚刚关上车门,先是探身帮郁斐系上安全带,又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才施施然回到自己的驾驶位上。
这一系列的操作让郁斐顿时有些脸红:“你干嘛?”
“收个服务费。”陆之眠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他讨论公司新上的项目,十分理直气壮。
“……哪门子服务费?”
陆之眠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还不忘递去一个无辜的眼神:“帮你系安全带的服务费啊,新上任的郁董事长该不会连这点小便宜都要占吧?”
郁斐:“……”
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无语了好半晌,郁斐才想起来自己最初的问题还没被回答呢。
“等等,你刚刚说厉君疯了?”
“嗯,第二天一大早护士去巡房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对劲。”占了便宜的陆之眠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斐的脑门冒出了一排问号:“该被吓疯的难道不是厉明远吗?我外公出事那会儿厉君还没回国吧?”
“你大概是忘了一件事,”陆之眠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顿时被他脸上懵懵的表情可爱到了,“魏泯设的可沟通阴阳的是那间病房,可不是指定某个人,而厉君身上不是一直挂着……”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郁斐也一下反应了过来——
被厉君亲手推下楼摔得血肉模糊的他的母亲一直挂在厉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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