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村里大多数人家已经停了烧炕,冯妙孩子小,就还没停,晚间方冀南爬上炕,先动手揭掉一床被子。
“媳妇儿,今天咱这炕是不是烧太热了。”
冯妙说:“不算热啊,今年倒春寒。”
“真热,不信你过来试试。”方冀南勾勾手,眯眼笑着睨她,停了停,威胁的口气道,“要不我过去?”
他说着动手把二子抱到炕头,自己挪过去,别有意味地盯着冯妙,带着一种“我看你还往哪跑”的得意。
冯妙罚他睡一个月的炕尾,从大年初一开始,今天可都二月初三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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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狗男人
方冀南好生放肆了一回。隔了那么长时间了, 他就那么生猛地,放任地,把她生吞活吃了。寂静的冬夜, 冯妙懊恼地咬牙闷声,狠得想咬人,怕这货弄出什么声响来。
结婚后就忙着生娃养娃了,每每束手束脚,今天大子没在炕上碍事儿, 二子在炕头睡得像小猪, 方冀南难得的,竟有了几分新婚的激动。
冯妙对男女这档子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恶。前世终生未嫁, 这一世,新婚时候的生涩懵懂不算, 三年来光忙着生娃养娃了。
上一世出宫后,带她入宫的姑姑已经病逝, 给她在京郊民巷留下一个小院。她也没有其他血缘近亲了, 便跟几个宫中交好的姐妹就近居住, 结伴养老。出宫的女官,大抵都是年华已逝, 比放出宫的普通宫女年岁更大,有些积蓄银子傍身, 嫁人轮不到好的,除非做妾、做继室,放低身段拿银子去贴补男家。所以出宫女官很多都会选择立女户不嫁。
但不嫁人不等于绝情绝爱,不等于没有需求, 有的姐妹就养起了情郎面首, 你情我愿, 各取所需,也不用委屈自己受制于人,或者就干脆养小倌儿。冯妙交好的姐妹刘司珍,便养了个小倌儿,一养多年,看着像母子,竟养出了几分真情,刘司珍晚年老病孤弱,那小倌儿还主动来照看。
冯妙见过小倌儿,听他们嘴甜哄哄人就罢了,但并不想养。她那时觉得,她辛苦攒下的银子,还是一个人花比较舒服。
从这个角度的话——疾风骤雨中,冯妙掐着男人结实的臂膀忽然觉得,就当养这么个小倌儿也不错,长得俊,不要钱,还知道往家里拿钱。
横竖她现在一下子也离不掉婚,只要盯着他别弄出人命,不会怀上老三,其他的,这男人她留着用一天,女主那边就得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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