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来。”景灼说,“想一个多星期了,什么吃饭约会在家过二人世界太没新意了。”
“还要多有新意啊?又不是全国青年创新大赛。”程落笑着说。
景灼摸到他后背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凹凸不平,从肩胛到腰。
好好儿一正经医生,不知道的以为之前混黒道呢。
每次碰到或看到这道疤,他心里都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儿,又酸又暖,更多的是心疼。
他按住程落在自己脸上乱摸乱捏的手:“其实都一样,都是跟你过。”
“不乐意呗?”程落故意逗他。
“不乐意也得过,”景灼稍微偏开头,顿了顿,“反正得……过一辈子。”
“什么?”程落夸张地吃了一惊,低头把耳朵凑过去,“没听清再来一遍,快。”
“就说一次。”景灼从他臂弯里灵活地钻出来,轻巧走开。
程落自己美了一会儿,走到箱子旁边:“这生日礼物?现在能看么?”
“看吧。”景灼坐到旁边,程猫走过来,他抱起来放到腿上。
说实话还是非常好奇这个一拿哗啦响还特沉的大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他打开后又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一大箱子各种各样的小箱子。
有的能从包装上看出来是什么,墨水笔筒剃须刀杯子香水靠枕颈椎按摩仪,各种风格什么东西都有。
“这是聘礼的规格吧?”程落扒拉着盒子们愣了一会儿,扑哧乐出来了,笑得不行,蹲下连猫带景灼一块儿抱进怀里。
景灼早知道是这个效果,挺无奈:“笑什么!”
程落笑了好半天才缓下来:“勺,你太可爱了。”
“让我分析一下你的心路历程。”程落说,“准备了挺长时间,觉得什么都不错,这个也行那个也行,最后囤了一大箱。”
“厉害。”景灼也笑了,“怎么样,是不挺过瘾的。”
这是景灼第一次正儿八经给人准备生日礼物,跟新手跳过教程打游戏上来就对着小兵一通收割似的。
“过瘾。”程落点点头,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变魔术似的从外套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
然后打开,变魔术似的取出来一枚戒指,戴到景灼左手无名指上。
正正好,景灼愣神儿的时候,他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
是一枚同款的戒指。
“你过生日我还有礼物啊?”景灼转了转戒指。
“聘礼都下了,那不得立马盖章烙印。”程落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两枚戒指传递着两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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