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也很好。”于女士向来不对他人的婚姻指手画脚或者多多关心,她觉得人都有着自己的缘数,结婚固然好,不结婚也是个人的自由选择,哪种生活过得好并不是由他人怎么说决定的,而是由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决定的。
正是四五月的时候,院子里的玉兰开得正好,一枝枝白皙雅丽,含苞待绽。
秦谦站在玉兰花树下,忽然听见有人问他:“玉兰花也有香味吗?”
他回过头来,发现是谢烜的女儿,小姑娘很可爱,也很招人喜欢。于是他俯身问:“你想上去闻一闻吗?”
谢颐思考了片刻,随后颔首:“我想,但是我上不去。”
秦谦蹲下来,指指自己的肩膀:“伯伯背你上去吧。”
“谢谢伯伯!”她坐稳了,一下子变得很高,可以轻轻松松拉下一枝长到墙边的玉兰到鼻尖。
“嗅到了吗?”秦谦问。
“嗯。像兰花一样,淡淡的,但是很香。”谢颐将花放回墙头,说:“谢谢伯伯。”
秦谦将她放下来。
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叶蔚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他朝叶蔚招招手,示意对方,叶蔚缓缓走过来,先和他说上两句话,之后才对谢颐说奶奶叫她上去给红包。
谢颐跑走后,玉兰花树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和小烜在一起了?”冷不防的,秦谦这样说。
“嗯。”叶蔚没有否认:“在一起了。”
“挺好的,”秦谦眉宇间温柔了很多:“你们那会儿还老是闹别扭呢?现在不闹了吧。”
叶蔚看着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沧桑了许多,想起那个令人唏嘘的暑假,他问:“你呢,你还好吗?”
“我么,一直不好也不坏。”秦谦一笔带过了他自己的经历,也许是并不想多提:“走吧,该上去了。”
叶蔚没找到谢烜,问了人才晓得,他被于女士拉去凑麻将了。
眼下麻将已经打完几圈,众人又下楼去,不知道还安排了什么活动,房间里只剩下谢烜和叶蔚的妈妈。
“和蔚蔚在一起啦?”她问。
谢烜颔首:“是的。”
叶妈妈长得好看,年轻的时候是话剧演员,她眉头轻蹙,话语却诚恳:“他这孩子喜欢了你很多年,喜欢得很苦,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感情上的事情,最勉强不得,我只想你有时能包容蔚蔚……”
“蔚蔚他很好,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包容我。”谢烜答。
“你说话总是那么好听。”她淡淡笑了。“可是哪有这么多年的一厢情愿,你要是对他没有半点好,他也不会这样喜欢你。”
叶妈妈下楼时,刚好遇到上楼的叶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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