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他从没在我面前说过您一句坏话,反而当我每次担心的时候,他都会开导我,说您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说了在最终票房出来前不会干涉我们,就一定不会干涉我们。” 安嘉月睁着黑亮的大眼睛,满怀希冀与崇拜,“您刚才的话只不过是考验他的决心,对吗?“
贺雄军定定审视眼前这个男孩片刻,哼道:“你这台阶都铺到我跟前了,我不下也得下,真够狡猾的。”
安嘉月嘿嘿一笑:“不是铺台阶,是架桥梁,希望您和心宸再沟通一下,或许能消除许多不必要的误会,一家人嘛,何必搞得剑拔弩张的,你说是不是,心宸?”
贺心宸浅笑:“是。”
“那我先听您的话,出去等着啦。” 安嘉月将贺雄军的命令偷换了层意思,鞠躬退至书房门口,“你们好好谈,多久都没关系,公司有事的话我再来打扰。”
书房门轻轻带上,安嘉月如释重负,松了一大口气。
一转身,意外发现陈叔西装笔挺地站在走廊上,见他出来,道:“您留少爷一个人在里面,过会儿可能会吵起来。”
安嘉月走过去:“不会,他答应我要好好沟通了,要是敢搞砸,说明他不守信,不用贺董说,我主动臭骂他一顿然后甩了他。”
“看来您治他很有一套。” 陈叔引导他下楼,跟在身畔,态度比昨晚客气多了,“董事长治了他这么多年,收效甚微。”
安嘉月笑道:“他们父子俩性格太像了,都是看似什么事都跟你说明白了,其实最重要的事憋在心里,怕说出来就维持不了自己的形象。话说,心宸的妈妈呢?”
陈叔:“董事长夫人身体不太好,常年疗养,有空了就出去旅游散心,少爷是董事长亲自带大的。”
安嘉月耸肩:“难怪了,他们家缺少一个慈母的角色。贺董明明是位关心孩子的父亲,教育方式却太严格了。心宸从小被严父教育,渐渐也学会了伪装自己,明明心里燃着一团理想与浪漫之火,却只能压抑着。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其乐融融呢?势必得有个人插手调解。”
陈叔:“那您觉得,这次他们父子俩能和解吗?”
安嘉月摇头:“我可不敢打包票,但心宸应该分得清轻重缓急。”
半小时后,楼上传来咔擦轻响,似乎是书房门开了,安嘉月翘首以盼,一见到贺心宸立即观察他的表情。
还行,没有愤怒或不甘,说明谈得挺顺利。
“你爸呢?没一起下来?”
贺心宸转下楼梯走过来:“嗯,他还有工作要处理,走吧,我们去公司。”
安嘉月看得出陈叔很想知道结果,但碍于身份不便开口询问,他自己也想知道,于是问:“你爸怎么说?让不让我们在一起?”
“还是要看最后票房。” 贺心宸道,“但他态度缓和许多,只要我们能达标,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月月,跟你比,我的口才太逊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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