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恍惚了几秒,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己被烫到的手指:“……不疼。”
“嗯。”男人扫视一圈周围的媒体,没有再说什么,迈步拾级而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剧院的旋转门后。
记者大哥见他发呆,怼了他一肘子:“认识?”
安嘉月讷讷地嗯了声,无心回答更多,蓦地忆起昨日刚看的电影中的一段话:
“人生并非一连串毫无头绪的意外与巧合,而是错综纠葛的事件集合,冥冥中,已被细密庄严地编排好。”
无论是意外抑或编排,他们都不应当重逢。
他遥遥望着旋转门的玻璃一扇扇转过,眼神逐渐失焦,记忆中许久以前的陈旧画面仿佛映在了玻璃门上,一幕幕晃过,像在播放一部老电影。
一部他曾以为自己是主角的老电影。
第2章 《骗子》
五年前。
这一年的冬末特别冷。
快三月份的天儿了,晚风依旧夹裹着冰刀子,往每一个路人的脸上刮,恨不得捂得更严实些。
刚从法餐厅走出来的女人却身着酒红吊带晚礼服,长腿若隐若现,娇嗔了句“好冷哦”,香肩一耸,拉高了雪白的水貂毛披肩,在服务生拉开车门后,立即钻进了宝马副驾里。
“您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紧随其后的男伴听见这把清甜的嗓音,脚步微顿,回头打量说话的服务生。
对方刚鞠完一个九十度的躬,恰好抬起头,视线碰撞,见客人看着自己,便没有直起身,保持着谦卑的弯腰姿态回视。
一张很精致漂亮的脸。
约莫十八九岁,或许因为仰视的关系,黑亮的大眼睛很是天真清纯,笑起来也甜,可左眼角下方的小小泪痣,又生得勾人心魄。
“您好,还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男人摸摸下巴,笑了笑,回头看了眼副驾的女伴,没注意这边。于是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皮夹,随手抽出四五张百元大钞,以及一张自己的名片,拉开那服务生的制服马甲,塞进去。
那服务生低低地惊呼一声,旋即咬住唇,不敢发出声响惊动周围人。
男人见他不抵抗,手立即大胆地越了界,继续往里摸。
衬衫单薄,挡不住年轻肌肤的温热与柔软,叫人上瘾。
“先、先生……”服务生脸色泛红,“您别这样……”
男人摸得尽兴了,抽出时狠掐了把胸膛,手感柔弹。
“有机会,一起喝个酒?”
服务生垂眸,似乎有些羞涩,轻声说:“欢迎您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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