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咬着烤肠过去买面,祝余捏住那根竹签,两指一搓,把那根咬了一口的烤肠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
“酸菜的红烧的?”傅辞洲在远处大声问道。
祝余瓮里翁气道:“红烧。”
傅辞洲刷了卡,几口把烤肠吃完,竹签隔空一扔,扔进了几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祝余咬着可乐的吸管,晃晃悠悠也走过来:“你也吃吗?”
傅辞洲闻了闻方便面的香味:“那我也来一碗吧。”
祝余站在傅辞洲身后,下巴一抬正好搁在对方的肩膀上。
他把体弱多病展现得淋漓尽致,整个人懒懒散散就像没骨头似的,即便是站这一会儿也要往傅辞洲身上凑。
“你热不热?”傅辞洲推了推他。
祝余摇摇头,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
他的眼角微微往下,是双天生的笑眼,薄薄的刘海盖着额头,傅辞洲又想起十几分钟前那双浅棕色的瞳。
“你眼睛颜色好浅。”傅辞洲偏过脸,能看到祝余微红的眼尾。
“没有,”祝余矢口否认,“我这是,漆黑有神的双眸。”
傅辞洲笑起来:“你拉倒吧。”
方便面煮的很快,两人一人一碗,端去桌边吃面。
傅辞洲煮了碗老坛酸菜面,那味道贼冲,祝余跟他面对面吃着,有种自己也在吃酸菜的错觉。
吃了一半,傅辞洲收到了王应的短信。
他看完把手机一收,扒面的速度都快了起来。
“搞快,老陈可能要去校医院看你。”
祝余腮帮鼓鼓,疑惑道:“老陈说的?”
傅辞洲:“老王说的。”
祝余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身老坛酸菜味,去校医院可信吗?”
“去了总比不去好,”傅辞洲把面捞完,放下筷子就开始催祝余,“你快点。”
“可是我不想去校医院,”祝余戳了戳碗里的鸡蛋,原地耍起了小性子,“我不去。”
傅辞洲突然想起来之前去校医院,祝余也是死活不去看医生。
“为什么?”他把脸往前一探,“给个理由。”
祝余掀起眼皮看着傅辞洲:“不说。”
祝余跟个盲盒似的,花里胡哨的外表里面装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傅辞洲忙活半天企图拆盒,却换了个怎么也拆不开。
“你没兄弟了。”傅辞洲端起碗就走。
祝余笑着目送他去餐盘回首处,低头赶紧又扒了几大口面,这才屁颠屁颠追上去:“等等我啊!”
傅辞洲心眼小,为这事儿和祝余生了一下午的气。
他甚至气当天晚上都不想和对方一起吃饭。
祝余知道自己理亏,嬉皮笑脸挂傅辞洲身上:“我请你吃嘛,少爷,别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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