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只能被迫地麻木地对着温叔叔和朱阿姨说出那两个违心的称呼:“爸,妈。”在李女士满意的神色里,完成一次灵魂的自戕。
四十八万,他宿命般的四十八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四十八万放倒贺轶鸣。贺轶鸣想,他还没有谈过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就要变成离异二婚男了,在女方普遍嫌弃二婚男的婚恋市场下,他以后会不会混不下去啊?
他的黑长直老婆如同美丽的泡泡一般,在他的面前陡然破碎了。
作者有话说:
贺轶鸣:你们看,我就说如果伤了温照斐的面子,温照斐会杀人的吧┓(′A`)┏
第七章 一见温照斐误终身
更痛苦的是第二天的婚礼,温照斐早上六点半就去敲他房门要带他去做妆发,这位温姓神经病甚至还从国内找了妆发师,就为了婚礼当天光鲜亮丽光彩夺目艳压群芳。
贺轶鸣当天晚上编所谓相恋相识的稿子一直编到了凌晨两点,仅仅睡了四个小时就被拉起来,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他顶着鸡窝头和硕大的黑眼圈对温照斐发他的起床气:“你发什么疯,婚礼不是下午吗?”
说着他就想拉上房门把纷纷扰扰的世界隔绝在房门外,然后爬回床上睡觉。只是温照斐绝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地逃脱魔掌,温照斐一手撑住门板,不让贺轶鸣把门带上:“既然醒了那就别睡了吧,快点洗漱完让两位老师给你做发型。”
贺轶鸣无语:“……”
“我发现你真的是有够不近人情。”他犀利地吐槽温照斐,“你自己年纪大了不缺睡眠,为什么要祸害我?我终于知道高肆为什么受不了你拒绝跟你结婚了,要是我我也跑路。谁受得了你这脾气?”
他发自真心地觉得,温照斐,一点也不柔软,求人办事都不知道要脾气好一点。
温照斐向来对贺轶鸣的牢骚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在后半句犹疑了一下,但也就是几微秒的时间,他暂时把这些冷嘲热讽搁在一边,帮着两位妆造师把带来的工具拎进了贺轶鸣房间,然后坐在一边看贺轶鸣去洗漱并且做妆造。
一旦冷静下来,他就又想起贺轶鸣那句话了。
所以高肆也是因为他不近人情才离开他的吗?
他确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过,温照斐可以把这归结于他情感本身就很单薄。他只有特别讨厌的人,比如贺轶鸣,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所以高肆就算在他面前跟别的人上床,可能他也只会难受两天,这之后就能全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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