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江湖郎中里面也不乏有医术高超的,我们这些在京城中坐馆的远远不及,你们或许可以出去找他们来试试。”
凡是会医术的,都看出来这董固安再度被气的狠了,只怕是再清醒过来就该全身都动弹不得。只怕就是及时上了针灸,也很难保证以后能够下得了床榻。
如此,他们怎么还敢在董周氏等人本就质疑他们的时候,再主动过去替他诊治,做那摆明了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不治他们无过,治了只怕是得平白的惹上一身的腥。
于是,等到董固安再度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他更加惊恐的发现浑身上下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连舌头都更加僵硬吐字艰难了。
他瞪大了眼睛发出呜咽声,惊动了董周氏和董怀玉。
两人过来都是忍不住的落泪,董周氏对着他嚎啕大哭起来:“那贱人和她的舅舅、舅母买通了京兆尹。
咱们先前都去了京兆府的官衙,那京兆尹糊弄咱们,随便从大街上又拉了个江湖郎中来就直接判定了你压根就没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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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必定是那个贱人下的毒厉害,一般的庸医看不出来,就叫他多请几个有名气的大夫来,再多给你看看他都不肯。还有大丫头,那贱人果然心狠,揪着那丁点的小错说告她就告。
那京兆尹也是不问枣红青白,一点儿也不顾咱们大丫头还是个未嫁的黄花闺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扒拉了她的裤子打板子,足足打了二十大板还要收监十年。
更狠的是,他说你管教不力枉为人父、人夫,还说你品行不正,竟是直接剥夺了你的功名,如今你已经不是官身是白身了。”
董周氏越说越恨:“不仅如此,他还判了你和那个贱人合离。把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也判给了她……”
想到昨日在京兆府官衙的遭遇,董周氏说着全身都在颤抖。她这不止是因为气的,实则也是因为惧怕的。
那京兆尹可是说了,这事已经上达天听。撤销董固安的功名是皇帝的圣命,若是他们再敢到衙门或是姜氏贱人那里去胡搅蛮缠,那就别怪他不客气,直接让她去牢里陪着她大孙女。
想着,董周氏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堵着一股巨大的怨气,想发泄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她捏紧了手,没把那京兆尹的话告诉给董固安。她觉着说了也没有用,她于是只是继续絮叨的说道:“之前你还没有醒,不知道那个贱人有多心狠。
从京兆衙门回来,她就连家门都没让咱们进,还假惺惺的说是看在咱们是那个小贱人亲祖母和父亲的份上,给咱们另外找了个住处。
还说什么以后每月也都会给咱们送吃食过来,保证咱们饿不死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当时我还当她是说笑话呢,想那么简单就想打发了咱们。
结果没成想她竟是来真的。从衙门出来就只给了几件破衣服,和破烂的连粗使婆子都瞧不上,不肯用的的被褥,和几两碎银子,就叫人直接把咱们给丢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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