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父亲那遗传到的,除了自由随性,还有执拗。
身处这个圈子,本不该带着一股子不合时宜的骨气,可若要她违背所想摧眉折腰,在乔微看来,同践踏自己的尊严没有任何区别。
“谭叔,打电话,有什么事让警察来秉公处理,我不喜欢私了。”
乔微垂眸吩咐着,将衣摆收拢,手臂环住针织开衫,迈出步子打算回车上避风。
只是走出两步,却被人抓住了腕子。
那桎梏力道不重,带着迫人的温度,和她僵到失去知觉的手仿若冰火两重。
乔微仿佛沾上脏东西般厌恶地甩开。
“劝就不必了,我不会改变主意,车坏了有保险公司。在交警给出事故认定书以后,我知道你们多得是办法。”
“没想劝。”
“那请问还有什么事?”
“席越的……继妹?”他松手,无辜地眨了下眼睛,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你的名字,我昨晚没太听清。”
“是吗?”乔微终于回头看他。
霍崤之的眼睛连眉梢都像是带着几分情意,整个人像是太阳底下的植物那样肆意张扬。
不需要瞧人眼色,顺风顺水被捧着长大的二世祖,大概很难学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也明白不了怎样给予每个人尊重。
“反正我们毫无交集,就算告诉你,大概也很快就忘了,”乔微不再看他,迈开疾步往前走,“就当作这次也没听清好了。”
沉静的声音很快没入山风里。
她转过身,只留下一抹高挑瘦削的背影,腰掐得细极。
“从前还不知道,席越这妹妹脾气可真够倔的。”人群中有声压低声感叹一句。
霍崤之眉头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
“那咱们就这么等交警来?”
“不然呢?”霍崤之反问。
那人立刻熄了声响,只剩徐西卜哭丧着脸:“二哥!我这么信你,你不能这么对我,警察叔叔来了,我怎么办!”
“扣车罚金拘役,按流程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徐西卜差点没坐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哭天抢地:“二哥!”
“没出息。”
霍崤之嗤笑一声,脱口而出的话残忍无比:“以后再敢偷偷摸摸跟来,还是这个下场。”
其实徐西卜差两个月才满十六,说拘役,不过是吓唬他罢了,只不过家里姑妈一顿打,是免不了的了。
也让他长长记性,技术差就别碰车。
霍崤之恶意满满地拍了拍他的头。
这才挥手叫众人散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接下来乔微便没再下过车,把事全权交给了司机处理,待到交管部赶赴现场,拍了照片,把超跑拖走,又等保险公司认定完相关事宜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两个钟头。
在席家的造型师大概已经等很久了。
乔微疲乏地打了个哈欠,尽管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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