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横亘其间的一切沟壑,都能在这个拥抱里填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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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花久违地在家休养了一阵,这期间跟姚荣间难得还算和平。
他每日要么在屋里数他的那些宝贝,要么就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出门溜达,满脸写着喜事临门,根本无暇顾及还有个伤号碍眼。
饮花起初没让林采容知道她的伤势,还是在一次换药时不小心被她撞见,后来就有人接替寂行,成为了每日照看她的新人选。
伤势在一段时日后越发好转,等一阵一阵的新雨过去,饮花想起,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过寂行。
而这期间,她收到了岳王的书信。
岳王在书信抵达后的第四天到来,排场不大,就连陆均晔两父子比这位堂堂王爷还要招摇许多。
但肉眼可见的马车、行装,包括王爷身上穿着的衣物都是低调而名贵的珍品。
来者举手投足气度不凡,姚荣多精的一个人,见人刚踏进院里,便立马迎上去问:“不知这位老爷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饮花姑娘是家住这里吗?”
姚荣忙道:“是是是!她是我女儿!”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觉到面前这个贵人似乎多看了他几眼,不过并来不及多说,饮花就已经听见动静从屋子里出来。
那封信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寻常的寒暄问候,其他的只说见面再仔细知会。
饮花知道他要来,但不知道会这样快,她刚想给他请安,看了眼父亲,想了想改口道:“大人来了,快请进。”
岳王颔首,朝饮花那儿走过去。
“大人?”姚荣迟一步反应,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见那人进去了,着急忙慌地低声问饮花,“是哪里的大人?”
饮花摇了摇头,转身快步进了屋。
“王爷远道而来,若有哪里招待不周万望谅解。”
“哪里的话。”
姚荣锲而不舍地跟了进来,饮花小声以只有王爷与她能听见的声音问:“王爷的真实身份可需向我父亲说明?”
“不必,”岳王想了想,还是摇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余光瞥见姚荣此时正搓着手期待地望着这里,饮花音量略高些:“大人既然有事要与我单独商议……”
她看了看父亲,道:“那父亲不如先去忙您的事?”
姚荣面上挂不住,正欲发作,发现这位大人正看过来,他才没有反驳,心道反正挣了的钱也是要给我,才勉强笑着下去了。
岳王自然看出他们的关系并不很好,但按下没提。
“上回的刺客已经被羁押在大牢,你放心。”岳王说。
没来由的刺杀,谁知道又会不会还有后手,饮花并不能放心,她追问:“可查出幕后元凶?”
岳王沉吟片刻,道:“此事关系到我的一个猜想,待确认后再告知姑娘,不知可否?”
饮花沉默端详了他片刻。
这位王爷虽言行没有多大的架子,也很有礼节,但说到底还是与人有着那么些隔阂。言语讳莫如深,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叁缄其口。
饮花犹豫的间隙,岳王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在向令尊询问过那枚玉之后,或许便能印证我的猜想,届时自然会向姑娘说明。”
“……
饮花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又问:“那现在要我去将父亲请来吗?”
岳王示意可以,饮花刚走出去几步,又被他拦下,忽然听见他认真地问:“姑娘与寂行,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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