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和屋里的灯还亮着,说明家里的人还没睡。果然,门铃一响老管家就来开门了,外公外婆都还在楼下坐着,烤箱里热着一整只鸡,还有好吃的馅饼和热腾腾的浓汤等着他们。
虞子舒小时候见过两位老人家,不过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这会儿也显得有点生疏。不过他自来熟,没一会儿就笑嘻嘻地借着夸赞外婆的手艺聊了起来,连着吃了三个馅饼,又主动给姜宁切鸡肉,看起来已经完美融入了这个家。原栩不是他这款的社交人才,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向知远坐在旁边戴着手套给他拆烤鸡,他正想着要不要想办法融入虞子舒和外婆的话题,在旁边看电视的外公先一步发现了他的的不自在,笑着问他:“胳膊怎么贴着胶布,扭伤了?”
“啊……没有,就是肌肉酸痛,小问题。”原栩连忙道。
“没事就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睡个懒觉,吃完午饭让小远带你去滑雪。”
外公看起来其实不那么像外公,虽然头发和胡子都带了点白,但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有风度,是位英俊的老先生。他和原栩聊了几句,得知原栩在大学里学法律,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慈爱:“我也是学法出身的,还挺有缘。”
原来外公是认识外婆以后才转行经商,把两个孩子养大后也不纠结家产谁来继承的问题,既然姜静和姜宁都不感兴趣,他就把公司交给专业人士打理,自己潇洒退休,带着外婆住到了这个僻静的北边小镇上。故事跌宕起伏,却被他用短短几句话概括,原栩听得入神,手里被向知远塞进一只鸡腿都没发觉,还是外公笑着提醒他:“先吃点东西,这些我们都可以慢慢聊。”
他这才红着脸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带着果木香的烤鸡腿。
因为有客人在,托比高高兴兴地跟着进了屋,但既不吵也不闹,就乖乖趴在外公坐的那把扶手椅旁边看他们,不时甩甩尾巴。老管家给它拿了磨牙棒,它叼着起身,在一群人里选中了向知远和原栩,在他们脚边趴下,这才专心致志地啃起来。
“想让你们摸摸它。”外公笑着解释道,“别担心,托比不护食,可以随便摸。”
壁炉里的火光把大狗的毛映得金灿灿的,原栩低头看了一会儿,弯下腰用干净的那只手摸了摸它。
“完了,”向知远半开玩笑地说,“我感觉这几天得跟托比争宠了。”
然后他被原栩踩了一脚,没踩得太重,警告意味居多,姑且算是甜蜜的烦恼。
吃完那顿迟到太多的晚餐,除了在家里住下的姜宁,他们三个又被司机送到了预订好的酒店。
“怎么样,我外公外婆都挺有意思的吧。”
回到酒店洗完澡,向知远趴在床上问原栩。
双人标间环境不怎么样,所以他们订了两间豪华大床房,床很软枕头也很软,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只穿一件短袖就够了。原栩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里的衣服,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在老人家面前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向知远愣了愣,然后才意识到他还记着那句和托比争宠,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你怎么情绪一直不高呢,就记着这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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