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了几句,然后歪下脑袋,示意原栩可以把手机拿走了。
原栩帮他按了挂断,然后问:“怎么了?”
“哦,她们说要不要一起租演出服。”向知远嘴里叼着根没肉的骨头,口齿不清地说,“我一陪衬搞这么隆重干什么,随便找套衣服穿就行了。”
话虽如此,他那些能穿上台的衣服可一点也不儿戏。
吃完饭原栩被他带去看,衣柜里平时没人打开的那格里赫然挂了两套正装,一套白西装一套黑色燕尾服,全套配饰都有,是穿上能跟向绍言出席正式场合的定制款。这样的衣服他还有好几身在家,这两套是姜静收拾过来的,说是免得要用的时候还得从家里拿,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有段时间没碰过了,不知道还合不合身。”向知远把两套衣服都拿出来,防尘袋也不揭,随便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也不知比出了什么,随手又挂回去了,“算了,等她们定下来我再看穿哪身。”
原栩坐在床沿看他,说:“这种时候你显得挺有距离感。”
“什么距离感?”
原栩想了想,给出一个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的答案。
“像个很接地气会陪我吃烧排骨的王子。”
接地气是真的,王子也是真的,两者结合后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最后合成一个向知远。
王子失笑,凑过去弯腰亲亲他,然后说:“长这么大也就你用这种词形容过我。”
家里当然从小没亏待过他,可向知远觉得姜静一直把他当普通孩子养,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采取放任自由的养娃策略,一直让他野蛮生长。
结果长出来一个他,没太磕碜也没太优秀,还算对得起父母,至少没有长歪。
原栩被他得寸进尺地按着闹了一会儿,向知远现在知道他哪里是痒痒肉,随手挠痒痒能把他逗得笑上半天,到后来睫毛都湿了,躺在床上有点呆呆地看他,几乎不过脑子地说:“你怎么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你有什么问题?”向知远说着,又在他戴着耳钉的耳垂上亲了一下。
自从原栩戴上这副耳钉,他就有种标记所有物的自觉,每天恨不得早上起来先亲一下他的耳朵,可惜原栩没给他天天一块起床的机会。
不能每天亲,那就只能抓住机会多亲几下争取回本了。他很勤俭持家地想。
“就觉得……其实有好多人喜欢你,你可以不选我的。”原栩慢吞吞地说,“我脾气不好,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如果要说也只有……”
向知远低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没用力,但成功让他停下了说话的动作。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就这么双手撑在床上,把原栩困在自己和床之间,很认真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像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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