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境青:“……”
宋寓:“……”
“账一会儿结,”宋寓尴尬笑笑,“我们先提几箱水。”
大爷摸起旁边的老花镜架上,又把收音机音量调低,他手指了指里面的货架,也没说话,看样子有些恼人扰了他的美梦。
沈境青顺着他手指的往里排货架走去,宋寓讪讪朝大爷笑了笑,而后小跑着去找沈境青。
“这大爷都这把年纪了还有起床气呢。”宋寓压低音量说。
沈境青没搭理他,下巴一抬,“搬吧。”
宋寓:“……”
“行,您老金贵,放着让我们小辈来。”
沈境青:“找打?”
“不敢!”宋寓臭嘴及时刹车,“我搬。”
就这样,在冷王子的监控下,宋寓搬完了最后一箱水。
“你觉着够不够?”宋寓抹了把汗。
“不够,”沈境青诚实的说,“如果你打算人均一瓶,我们还得去下一家。”
宋寓:“人均一瓶?我他妈产钱啊?”
沈境青睨了他一眼:“那还不走?”
说完这句,沈境青打前一步先走了。
宋寓推着小板车,冲大爷喊了一嗓子,“大爷,车推走了。”
不知大爷是没听见还是正周公下棋,等了几秒愣是没听到声。
宋寓拖着小板车小跑着追上沈境青,边走边嘱咐道:“一会儿去别摆着你这拽成二五八万的脸,记着你是去讨饭的,不是去要债的,知道不?”
“不知道,”沈境青轻飘飘的说,“讨饭的是你,我是帮你讨饭。”
“………”宋寓默了两三秒,琢磨这话也没错,悄悄闭了嘴。
*
操场的太阳比湖边更烈,塑胶跑道像是被烤化了一样,空气中隐约泛着股胶味。
灼灼烈日之下,每个人都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帽,维持着军姿的姿势等待教练下一步发话。
周纵站在队伍后排,视线盲区。
“咳咳。”他咳嗽两声。
“咳咳。”斜前方的人顺势咳嗽两声。
没错,这是在对暗号。
“有不舒服喊报告,”教练声音洪亮,“再坚持五分钟!”
话音将落,斜前方的人猛地咳嗽了三声。
周纵清了清嗓子,示意收到。
这是他和纪夺商量好的暗号。
纪夺是他舍友,一个白花花的软胖子,但每天苦于太阳的暴晒,已经从白花花变成了黑黢黢。
这些天,纪夺一直在想歪主意逃军训,思来想去,最后和周纵一拍手,达成了逃训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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