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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声帮他取下来的时候,被角洇湿了一大片。

……

都听出了薛曼的话有所指,秦声还是面不改色地叮嘱:“您睡眠不好是老毛病了,回头我带您去看看中医。”

薛曼只给了秦声一个“你轻点折腾”的眼神,然后去跟肖笛交待:“孩子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尽管使唤那臭小子,千万别心疼。”

肖笛笑了笑,心说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薛曼一走,秦声就使出了浑身解数,专心致志哄媳妇。

掐指一算,三天后他们就要开启另一段异国之旅。

所以三天不碰?怎么可能!

但肖笛这次真的很难哄,不仅不让他碰,连话都懒得跟他讲。

所以秦声采取了狗皮膏药的方式来软化气氛,走哪儿跟哪儿,也不说话,就尽职尽责地当个跟屁虫,跟到你消气为止。

肖笛上厕所,他跟着。

肖笛去喝水,他跟着。

肖笛去洗澡,他也跟着。

就像一只可怜又招人疼的大狗。

站在花洒下,肖笛朝这只大狗扬了扬下巴:“干嘛呢,不过来。”

“我哪敢啊。”秦声站着不动,阴阳怪气地说,“你不发话我哪敢碰你。”

“没让你碰我,”肖笛食指勾住秦声的衬衫领子,把人勾到面前来,为他宽衣解带,“但我可以碰你。”

……

两人一起洗了个气氛融洽的鸳鸳浴,彼此也就当那个“三天内不许碰我”的口头约定不算数了。

肖笛不忍心折磨秦声也不忍心折磨自己,舒舒服服回到床上,两人便相拥着入睡了。

本该是安心而平静的一夜。

然而深夜,秦声却罕见地做了个噩梦。

他全身一激灵,猛地睁开眼,两秒钟的意识回笼后,呆滞的眼神变得狂乱,抓起身旁睡衣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肖笛就是一通乱啃。

全身上下都被吻了个遍的肖笛从半梦半醒间醒来,朦朦胧胧地叫了声:“哥?”

秦声满头虚汗地撑着床,胸腔震动发出不连贯的粗喘,目光迷离得像是梦游,被肖笛连着喊了三声才平复下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肖笛伸手为他擦汗,又仰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亲。

“嗯。”秦声说,“我梦见,你出轨了。”

“……”

“那我都出轨了,“肖笛依旧亲着爱人安抚,“你还不把我扇远点,还过来亲我干嘛。”

“舍不得你么,”秦声顺势躺下,双手双腿齐上阵把人箍得死死的,含糊不清地说,“出轨了也是我的人,你休想跑掉。”

肖笛想说“我是傻逼吗?我跑”,但他被秦声的胳膊压得喘不过气来,顿时心酸委屈混作一团。

他明明就忠心得日月可鉴,却要因为一个狗屁噩梦,被当作出轨来对待。

但这胆小鬼是真的被吓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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