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声闷声爬上了床。
意识到语气不对,肖笛立刻转过头来,满脸的惊慌失措:“要不我不填了。”
“不用,我就是……”秦声的脸都快拉到了太平洋,“你别管我,我自己消化一下就好了。”
肖笛哪敢不管他,就那么把表格仍在那儿,爬上了床。
翌日,肖笛仍旧没动那个申请表格,还是秦声打电话催他填完,才磨蹭着一项一项填完了。
点下保存,零散的翻书声和噼里啪啦的键盘鼠标声中,响起了几声抽泣。
仔细辨认,是趴在桌子上的蒋一晴传来的,一旁的于爽正在递纸巾安慰她。
肖笛去了解了情况才知道,是这姑娘在跟异地的男朋友闹分手。
肖笛本不喜欢探听学生的隐私,但蒋一晴的恋爱从一开始就谈得挺高调的,一直都有在朋友圈和口头上同步更新,一些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
加上“异地”两个字触碰了肖笛的敏感神经,就忍不住问了句:“好端端的怎么分手了?他不是前两天还来看过你?”
“他就是跑累了,不想再来了。”蒋一晴擦干眼泪,却还是一副崩溃的模样,“他说,不能每天见面的恋爱谈得没有意义,想我的时候只能打电话接视频,还不一定能拨通。”
“他受够了这种总是一颗心悬着的感觉。”
“可你们毕业了不就能在一起了?”肖笛问,“为什么不坚持一下?”
蒋一晴摇头,泪水又涌了出来:“他跟一个同班同学走得很近,不想再坚持了。”
“混蛋!”于爽气愤道,“他妈的就是劈腿了还扯异地这一套!”
……
肖笛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了,他急需要出去一个人呆会儿,于是他拍了拍蒋一晴的肩,安慰道:“错过的都是不值得,你会遇到更好的。”
便走了出去。
安慰了蒋一晴却没办法说服自己,秦声是他一生一次的礼物和馈赠。
认识他之前没想过长久,在一起后只想跟着他。
秦声每一次的剖白都鲜血淋漓,泡得他每一寸骨头都酥软。
却也无比脆弱。
他会忍不住去想,他们才认识多久,相爱多久,就可以产生这么至死不渝、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
会不会是秦声混淆了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冲动与渴望?
尽管两者从本质上来说是互相交融、密不可分的。
也因此,等距离时间都拉开,考验便会放大千百倍地横在两个人之间。
万一这个时候恰好出现了一个像他一样无条件对秦声好,愿意配合他所有冲动的想法与行动,又能给他生孩子的姑娘,不知道自己弯到什么程度的秦声,会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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