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将视线转回来,与凝视他的目光交汇:“你看够了没?”
“看够了。”肖笛说。
“那说完了没?”秦声又问。
“谢谢你。”肖笛弯起嘴角,眼睛被斜射进来的阳光装点上了星星点点,语气是轻柔的,“谢谢你的存在,这么长时间以来,虽然我们有很多时间是错开的,但与你相处的每一个点滴,都是美好的。”
秦声面目扭曲地看着他。
“接下来要说什么,离婚是不是?”秦声突然大跨一步迈到对面的沙发上,半跪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肖笛,伸出手来捏着他的下巴,声音是呵斥的,“说你是不是想搬走?”
肖笛仿佛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秦声双目像是着了火,在这样无处遁形的注视下,肖笛的瞳孔顿时失了焦点,已酝酿好的情绪也被击得溃不成军。
他很想说“不是”,但他无法启齿。
“我他妈,那些话都白说了是吧?”秦声突然泄了气一样的放开他,沉声说,“我说,我喜欢你,当耳旁风了是吧?”
肖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是在回忆这句“我喜欢你”出现的场景,许久才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肖笛又问了一遍,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在发生这一切后,秦声的喜欢不会削减。
就算现在不会,也不敢奢望以后。
秦声直接吻了上去,吻得攻城略地,毫不温柔。
肖笛也在认真回应这个吻,秦声有多激烈他就有多热情。
唇齿短暂分开,秦声抹了抹嘴角,看着肖笛含着水光的唇,又情难自抑地俯身到对方口腔掠夺一番。
这个激烈绵长的吻结束,他才郑重又郑重道:“我本来没着急表白,但既然事情都赶到这儿了,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我喜欢你,我爸妈也喜欢你,我不想只顶着一张结婚证的外皮,我想跟你在大街上手牵手,想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想跟你做最亲密的事,想每个生日每个节日都跟你一块儿过,想你带我去你见你的同事和学生,想以后的每场演奏都给你留一张专属票,行吗?”
说完又补了句:“我很专一的,喜欢了就不会变。”
☆、缺氧
肖笛觉得自己有点缺氧。
秦声经常噼里啪啦没有停顿的说一大堆,通常一个字都不会进到他脑子里,但刚刚那些剖白,他一字不落的全记住了。
那简直是刻在脑子里了。
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突然太措手不及,太如梦似幻又觉得自己太不值得。
他心里有一万个“可是”,每一个“可是”都足以逼退秦声的决定,所以这个家伙到底是脑子坏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放到那么卑微的一个位置,问他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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