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过背包在里面翻出了两条毛巾,语气不算太好,“擦干。”
路识栩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从上到下都湿透了,水头发丝儿上往下滴。
帐篷的空间有限,大概是为了他们两个的被子着想,路识栩站在一边,尽可能地减小占地面积。
他脚不太方便,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去拽牛仔裤。
裤子是贴身的,刚沾过水,变得又沉又紧。他费了好久的力气都没能让它松动多少。
看着他的动作纪灼燃有些焦躁,“你躺下。”
路识栩愣了一下,伸手要把睡袋挪到一边准备躺在地上。
睡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他怀疑路识栩脑袋是不是被雨浇坏了。
纪灼燃看着生气,说道:“湿就湿了,你是想感冒传染给我?”
说着不由分说地把人往睡袋里一按,伸手粗暴地去解路识栩腰上的扣子,“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对于队友的援手,路识栩接受良好不动了,平静地躺着,活脱脱的一个封建大老爷。
受伤的脚踝又红又肿,还没有处理过。明明是走在一起的,路识栩背着他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死样子,结果一声也不坑,哑巴?
他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发作,偏偏路识栩对此毫无知觉,说道:“谢谢。”
这已经是路识栩不知道多少次和他道谢了。
纪灼燃的脸又黑了,“闭嘴。”
路识栩倒也不生气,他摸清了纪灼燃的性格,丝毫不觉得尴尬。路识栩只当他是个表面凶狠内心容易害羞的热爱反叛的少年,连自己散发善意的举动都要做得别别扭扭,口是心非。
路识栩说道:“我又不是嘴受伤了。”
纪灼燃恶狠狠地威胁道:“再说我就撕烂你的嘴,看你伤不伤。”
路识栩不是很怕,他被纪灼燃逗得直笑。
纪灼燃看着路识栩上扬的嘴角,路识栩大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因为忍笑路识栩的肩膀不断地抖动,纪灼燃被他笑得恼了。
这一点纪灼燃注意到了,他发现和路识栩在一起,他总是心绪难平,路识栩让他一直都很生气,而且他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路识栩又有什么办法惹他生气。
尤其他这些生气的理由又总是站不住脚,他自己都觉得很没来由,所以他想跳脚但总是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他使劲儿把路识栩的裤子往下拽。
起初纪灼燃是被路识栩的蠢气到,直接上了手,随后他发现路识栩无比配合,他慢慢地从中察觉到了诡异。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