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
“也就是说,你的父亲没有向我的当事人索要五百万支票,是吗?”
“我不知道,我爸是我爸,我是我,这怎么能一样……”
张安笑道:“最后一个问题,DNA检测报告显示,你的AMEL基因做检测为XY,是吗?”
“……是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张安坐下前,朝徐衍昕笑了下。似乎在说,你输了。
这场辩护的重点在于,林遥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存在差异。
而如果认定林遥为男性性别,则没有强-奸说法。
由于林遥情绪激动,法院休庭半小时。
徐衍昕依稀听见观众席的人交头接耳。
“男人还仙人跳,真恶心。”
“反转了。没想到是他主动的。之前写的稿子得毙了。”
“我也是,之前题目都定好了‘受大公司少爷欺压的双-性人群’,现在恐怕要改成‘强-奸案的背后——男人仙人跳竟然要五百万’。’
徐衍昕就这么听着,什么话都没说,只握紧了拳头。
而周浩似乎对他充满兴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丸,递到他手边,问:“来一颗?”徐衍昕难以忍受地挥开他的手,那被他当作是摇头丸的药片滚落在地,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周浩笑道:“你不会以为是毒品吧?那只是薄荷含片而已,瞧你这小题大做的样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们做律师还看脸吗?”
徐衍昕眯了眯眼睛,字正腔圆地道:“畜生。”
周浩脸色一变,作势要揍他,被安保拦住后便阴森地笑了下:“我又没有真的要揍他。”
周浩抖抖身上的衣服,看了眼自己滚落的含片铁盒,对着第一排正中央的人道:“喂,帮我捡捡。”然而却没有人理他。周浩骂了两声后,自己低头去捡,只见一只蹭亮的皮鞋踩住那廉价的铁盒。周浩抬头去看,正是江屿。
“嚯,这不是我爸的金牌律师吗?脚松松。”
谁知江屿不仅没有松开脚,反而是一脚把那铁盒踢远了。周浩脸色不善地打量起江屿,“狗也会咬人?”江屿靠着椅背,似笑非笑地双手交握,“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也听不太懂人话。你叫我脚松松,我还以为你让我活动活动筋骨。周少爷想要,我一定给你买来成千上百的薄荷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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