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徐昭一直以来那么做的一样。
当徐衍昕去瑞鑫找江屿时,张安果然又对他施以了眼刑。这是徐衍昕自创的刑法。毕竟张安撕破了自己柔和的面具,天天用眼神鞭打他的肉身,好像真的能起效似的。若是换一个人被他这么看,定是要在背后掉两滴眼泪的。可是徐衍昕面对除江屿以外的人都算坚强,对他毒辣的眼神熟视无睹。看到张安被他气晕的表情,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大喇喇地进了江屿的办公室。
江屿戴着眼镜,正埋头看案宗,头也没抬,只稍稍掀了下眼皮,“放那儿吧。”
“要什么咖啡?”
听出声音不对,江屿抬眼看去——徐衍昕拖着个行李箱,站在他面前。那行李箱到徐衍昕的腰,衬得他露出来的手腕很是细弱。
江屿轻皱了下眉,“你要出差?去哪里?”
“搬家,”徐衍昕笑着,“我申请你家住宅的居住权,享受权利的同时,我会付出家务劳动,并且付一压三,诚信月结,绝不拖欠租金。”
江屿抿了下嘴唇,装模作样的,像没听懂,“什么意思?”
徐衍昕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面前,大声说:“江屿,我们同居吧!办公时间,我们互不干扰,绝不讨论相关案情。闲暇时间,你做饭我扫地,你洗衣我擦窗,你压马路我追狗——别误会,我没有骂你。我说的咱俩救的小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他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但气势不能丢,江屿扯了下嘴角,说:“你追我,还得我包吃包住?”
徐衍昕难得聪明,“但我觉得你是在诱导我追你。讲实话,你挺希望我追你的吧?”
被戳穿心事的人仍然义正言辞道:“胡说八道。”
徐衍昕支起身子,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跟领导视察似的绕着江屿的办公桌转。江屿警惕地打量他,不知道他又在演哪出。徐衍昕背着手,站在通透的落地窗前,唉声叹气:“我被我妈赶出家门,只好在大街上流浪。如果你不肯收留我的话,我只能寄希望于魏寻了。不知道他肯不肯让我住呢——”
徐衍昕的确学坏了,逮着人家的小辫子就使劲薅。
当然,这话是魏寻教的,恋爱指导小魏老师把江屿分析得头头是道——傲娇晚期,一切激将法和吃醋大法都有双倍BUFF的特性,吃软不吃硬,能战胜傲娇的唯有空手套白狼的绿茶男孩。当年说比起明日香更爱绫波丽的徐衍昕怎么也料不到,最后着的是傲娇男的道,三无都是空。
魏寻狞笑着说,他进,你更进,他退,你抱大腿,他不退不进,你就摆出假想情敌,保证将这傲娇晚期治得明明白白。虽说那时徐衍昕只顾着给他鼓掌了,但到底还记得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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