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徐衍昕没笑,还挺严肃地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行行行,你俩什么毛病?吵得比谁都凶,别人讲坏话的时候护得比谁都厉害。”
“还咨不咨询了?”徐衍昕被他拆了台,睨他眼。
夏松打开话匣子——两个月前,夏松骑摩托上班途中被一辆小轿车撞骨折了。这里,他特地补充,开摩托是他的兴趣爱好,不是买不起车。徐衍昕没说话,只睨了眼喜糖盒里摆的三无品牌巧克力。夏松立马转移话题问:“我看电视剧,不说上班途中出交通事故算工伤吗?但我跑到我们公司那边讲,他们不肯认,还说我想得美,把我气得。”徐衍昕捞了一颗巧克力,剥了糖纸塞嘴里,“按照《工伤保险条例》第十四条指出‘在上下班途中,受到非本人主要责任的交通事故或者城市轨道交通、客运轮渡、火车事故伤害的’,所以三个重点,上下班途中,交通事故,以及事故中须为非责任方,你和小轿车谁负主要责任?”
“我这水平,能出错吗?谢了,改天请你吃GODIVA。”
说罢,夏松讨好地接过徐衍昕手里的塑料糖纸,憨笑两声。
接过刚走一个贪小便宜的,又来一个新的。方可施手臂搭着他的肩,“昕昕,以咱俩这关系……”
徐衍昕撇撇嘴,说道:“一顿烧烤。”
“成交!”
他心想,起码得点十个生蚝。
干完白活,大堂已走了不少人。徐衍昕四处搜寻了一圈,夏松了然地笑了两声,薅了把他的头发,道:“江屿早走了,说是律所有事,这个点,估计会小情人去了,谁没事耗办公室。”
被戳穿心事的人还嘴硬着,“谁找他?我找保洁阿姨,方可施刚喝吐了,满地都是。”
被点到名的方可施茫然地说:“可我酒精过敏。”话音未落,就被徐衍昕捂住了嘴。夏松抱着肚子,笑得厉害。
夏松说的没错,这个点,十有八-九是去找张安了。
为什么是张安?江屿不是宣称喜欢麦色皮肤的健美先生吗?怎么找了个跟他一样一点男人味都没有的张安?当然,徐衍昕得解释一下,像他这种叫外柔内刚,况且男人味不是满身汗臭的长毛怪物,而是智慧和成熟。所以他还是有男人味的。但他如何也想不通,江屿怎么会去找了个跟理想型相差甚远的伴侣?
还是说,江屿对他说了谎?
那么,多少谎?他能信多少?
次日,他睡得朦胧着,楼下传来一声响破云霄的车鸣声。他就跟僵尸一样,腾得从床上直起身子,撩起窗帘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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