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带着蒋翰去求和了,是她蒋徽不念旧情、不给转圜的余地。
话本子已经收回来了,外人便是有心诟病蒋翰,眼下也是空口无凭了。
蒋徽、董飞卿或许知道她和程家只是维持表面关系,外人却不知道,就算看在程家的情面上,也会权当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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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蒋徽都有些气儿不顺。
早知道廖碧君是那个态度,她就不会让集成班及时停止唱《芳华令》,更不会让邬老板传话给蒋家。
她给母子两个脸面了,他们却分明当做是理所当然。
居然问她到底想怎样。
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看到蒋翰真心实意地知错、道歉,日后再不会犯。可那对母子却本末倒置,一句诚心的道歉也无。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出手惩戒了。
她气鼓鼓地备好笔墨纸砚,走笔疾书,不到一个时辰,便写了一段戏文,一个说书人能用的段子,名字相同,都是《芳华令》。
写完之后,收拾起来,正要出门的时候,董飞卿来找她。
看到她的样子,他就笑了。
“笑什么笑?”蒋徽横了他一眼。
“你就多余见他们。”董飞卿笑意更浓,“要是应该相见,我何必派人问你。”
“不是想早些了结这档子事儿么?”蒋徽抿了抿唇,“不过,要是不见这一面,戏文、段子还写不出来呢。”她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他,“正好,你等会儿帮我安排下去,找人分别誊录几十份。”
董飞卿却道:“我安排下去了,你别管了。”
“不要你管。”蒋徽道,“这种事不亲力亲为的话,再过多少年也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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