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卿说是。
“这一趟没白来,”程询笑道,“能看一场热闹。”
董飞卿笑道:“就算您嫌烦,也躲不过这场热闹。谭氏分明是故意选的这时机。”
程询略一思忖,道:“谭家应该是让她先过来和解语周旋,晚一些,夫妻两个少不得登门,当着我的面儿,全解语化干戈为玉帛。要是我不赞同,他们说不定会请付大学士过来说项。”
董飞卿颔首,“应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错打了算盘。他们根本不了解蒋徽。
下棋的时候,他有点儿走神。
当初能让蒋家对我弃若敝屣——蒋徽说的这句话,让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虽然她说是故意的,故意促成了这种局面,故意被逐出家门,但在当时,承受的可谓是众叛亲离。
定亲的男子、自幼相识的闺秀做出那般不堪的事,所谓的亲人在钱财与她之间,选择的始终是前者。
绝决离开,独自流离在外,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从来不认为她是需要谁心疼的女孩,到此刻也是这想法。
不心疼。真不心疼。他磨着牙腹诽着,只是有些窝火而已。
他想弄死那些嘴脸丑恶的货色。
这样想着,落子就失了准成,很迅速地输掉一局。
程询不言不语地睨着他。
董飞卿险些冒汗,“我错了,对不住您。”停一停,嘀咕道,“您现在这是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把人看得心里发毛。”
程询拿起手边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在他额头,“对着你,我这毛病就得总犯。”
“诶呦喂——”董飞卿别转脸,揉了揉额头。
两人重开一局。
董飞卿道:“叔父,蒋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您看看热闹就得了,别管。”
程询目光凉飕飕的、慢悠悠地移到他脸上,“谁?”提及妻子时,连名带姓叫出来的人,他这些年只见过面前这一个。
“……”董飞卿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什么错,理亏地笑道,“她那小字,跟她一点儿都不搭边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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