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不会?割,”警察笃定地说,“因为他不想杀人。”
秦啸扯唇笑了一下:“警察同志,全世界作奸犯科之人不计其数,难道个个都是法盲、不辨是非?知道抢劫犯法的?人还是会?去抢劫,明知杀人有罪还是有人冲动杀人,所以我无法确定郑启平知道一刀下去会?死人还会?不会?割,我当时要保持冷静已经?很难了,哪里?会?想到郑启平敢不敢下手的?问题。郑启平能?因为我先生替他前妻打了离婚官司就绑架他,难保不会?因为想找刺激就持刀杀人,你可以对一个泯灭良知和人性的?人期待什?么?”
沈翊桢悄悄握住了秦啸的?手,秦啸将他攥得更?紧。
警察显然没想到这小?两口逻辑一个比一个缜密,斟酌几秒只好?妥协了:“好?,你继续说。”
“不过你猜得对,当我告诉郑启平,人被割喉十几秒就会?死亡时,他显然陷入了害怕迟疑,我运气好?,第一把就挑中正?确的?钥匙,开门进去。”秦啸顿了顿道,“郑启平的?情况,想必你们比我更?为了解,他婚后发现自己有性功能?障碍,所以当前妻告知他自己怀孕时,他认为是对方出轨,还打了她?。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我进门后做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从工具箱里?挑一样?东西。”
“我不知道郑启平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让我有反抗的?余地,所以我挑了一把螺丝刀,”秦啸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郑启平要求我用我挑中的?工具挖出我的?一颗肾,我先生的?安危还掌握在?他手中,所以我只能?照做。”
秦啸跟沈翊桢对视一眼后继续说:“螺丝刀很钝,我要很用力才捅进腰腹,郑启平被我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我先生这才趁机从他刀下躲开。之后我们发生了很长时间的?打斗,具体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能?确定的?是,我从来没有跟我先生一起对付过郑启平,我先生被尼龙绳绑在?椅子上,绳圈绕颈,捆住双手,他自保已经?不易,哪还有余力帮我呢?”
“但郑启平的?验伤报告显示,身?上的?棍伤的?确出自两个人之手。”警察道。
“对,我跟我先生都拿棍子当过武器,警察同志,如果是你面对一个持刀歹徒,会?选择贴身?肉搏吗?自然是选择远距离的?攻击更?为保险,所以我们都拿那根一米多长的?木棍自卫,合情合理。”
警察张了张嘴:“如果是我,我会?先将他的?武器打掉,再将人制伏。”
沈翊桢接话道:“那是因为你们为了保障人民安全,受过大量严格的?训练,知道与?歹徒搏斗时夺刀的?技巧,我们只是普通人,面对危险想不了那么多,所以适当的?攻击和防卫是可以被理解的?,我没说错吧?”
对方皱了皱眉,跟这位沈先生说话,总有一种很轻易就能?跳进陷阱的?怪异感,他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道:“您是律师?”
沈翊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君合律师事务所,沈翊桢。敝人能?力有限,但如果两位警察同志有用得到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
两位警察心情复杂地拿着沈翊桢给的?名片从病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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