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的怎么生?!
一天天脑子想什么东西呢!
彼时的他还太年轻,不知道命运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男人不能生孩子,顾风曜却能借着愧疚一遍遍补偿,让他一次次在崩溃中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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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一起后,通常都是早上醒来,日上三竿才起床,顾千欢不是没反抗过,可男人立即垮下脸,嘴里说着“不能让欢欢有孩子是我的错”“再努力几次一定能怀上的”的鬼话,一边实践着什么叫身体力行,胡天胡地。
顾千欢眨了眨眼,溢出的眼泪还未滚落,已经被男人轻轻舔掉,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欢欢,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儿。”
顾风曜边说便撩起青年濡湿的黑发,眼里浸透了暗沉的贪婪,滚烫的汗水自下颌线滑下。他轻轻地,在顾千欢额头留下一吻。
说是晚上,其实下午就出去了,现在小吃街逛了一圈,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顾千欢牵起男人的手,十指紧扣,绷紧的心稍稍放松一下,念出场所名字:“射击馆?”
顾风曜点头,轻车熟路地领着小爱人往里走,场馆大的惊人,分内场外场两个部分,外场不是室外,而是一个比较大的场所,通常由一群人共同使用,比较热闹。他们进来时路过的就是外场,内场则是包厢,每个包厢都是一个小场地,客人点下后可供单独使用,费用自然也贵得叫人咋舌。
顾千欢没有感触,跟着去了。服务人员态度殷勤,得知他是第一次来的时候,细心做了科普,另外甚至提议说:“客人,我们这免费提供指导服务,您有兴趣的——”
话没说完,顾风曜已经冷下脸,不动声色地释放低气压,说道:“我可以教他。”
服务生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惋惜地看了眼顾千欢:“好的,祝您玩得愉快。”
等人离开了,顾千欢忽地扇了扇:“唔,哪来的好大的醋味儿呀。”
顾风曜:“……”
他难得的羞赧起来,可这情绪没维持几秒,又被理直气壮的念头驱散,整个射击馆的人加起来都没他准头好,他是最适合欢欢的。
不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眼里鲜活的情绪都很明显,也应和着章霖之前的话,不只是顾千欢,他也在变化着,他们都在向好的一面努力。两个灵魂彼此依偎,彼此守护,一起度过漫长的寒冬。
这时候顾风曜反倒庆幸起来,他曾经被顾父爹扔到军营训练,要不然哪有现在的机会。
他悠悠地笑,一面拿起护目镜,对顾千欢说道:“射击要先戴上这个,是必要的防护措施,之后再拿枪。”
他一举一动的示范随性且标准,做好一切准备后,才拿起桌面上的枪,挑的是最简单也最容易上手的手-枪。
顾风曜看着他,缓缓踱步,最后站定在青年身后,目光落在他手上,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眉眼如一夜之间解冻的春水,柔意泛滥。
顾千欢摸索着。他记忆极好,牢牢记住刚才男人重点划分的几个技巧,指腹擦过枪-身,金属制的枪具呈流线型,黑漆漆的颜色有种特殊的美感,冷冰冰的枪身对每一个男人都有十足的吸引力,顾千欢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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