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染谢过对方递来的西瓜汁,边喝边从杂物堆里翻出一顶草帽戴上。
她语气沧桑:“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他们四个商量时,就考虑到学生会可能会对首先被逮到的人发射糖衣炮弹,为了避免一个牵出一串,他们四个早上分开行动,谁都不知道谁在哪儿。
旁边的付会长推了推眼镜,胸有成竹地安慰郁秋染:“没关系,殿下,我很快就会把其他几位都找出来陪您。”
郁秋染见他神情自信,疑惑地眨了眨眼。
一行人缓缓沿着路线游览。郁秋染坐在三轮车上蹭了一波讲解,竟也渐渐玩出些乐趣。
提前来做准备工作的各社团人员,见到扒着三轮车斗栏杆往下看的她,都纷纷上贡自己摊位上的小奖品逗她玩。
郁秋染抱着一堆吃食玩具。三轮车里的货物不但没有随着先行而减少,反而因为她的缘故越来越多。
眼看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园子走了一半,学生会甚至分出去了好几波人广撒网式的搜寻,依然没有抓到第二个人。
秘书长小声问付会长:“会长,你刚才话说得那么满,这会儿……”
付会长望了望三轮车上欢快啃糖葫芦的郁秋染,拍拍秘书长的肩膀:“放心,只要有郁殿在,其他三位都不在话下。”
他们说着,进入了蜡像展区。
这里是蜡像社与风俗研究社联合举办的。
他们应和七夕节的氛围,用蜡像做出很多不同朝代,身着不同服饰,展现不同七夕习俗的,一比一等身“真人”场景供大家观赏和拍照。
出于私心,他们的不少蜡像用了东芒会成员的脸。
郁秋染坐在车上一路看过来,发现自己一会儿穿着圆领袍月下斟酒,一会儿披着大氅微笑接过少女递来的荷包,一会儿身穿道袍在葡萄架下摇扇……
因为蜡像做得过于逼真,看久了,她还觉得有一丝丝惊悚。
不过她转眼望见敖景羿的一个蜡像被打扮成了簪朵大红花的状元郎,忍不住笑起来。
就在她东张西望收藏自家小伙伴的各种装扮时,蜡像中有一个带着金丝乌纱帽,身着秋香色万字暗纹直裰的花澄雅“蜡像”,随着她前行的方向缓缓转动头部。
余光瞥见了这一幕的秘书长发出惊悚的尖叫。而付会长则再次将眼镜推出了智慧的闪光:“花殿下,您已经暴露了,请出来吧。”
混在蜡像里毫无违和感的花澄雅站起身。
他没顾上为自己被发现而懊恼,脱口而出地就是一句叮嘱:“阿染,你别一边咬糖葫芦一边转头四处看,小心被竹签子扎到嘴巴。”
刚才由于担心郁秋染,虽然嘴上扮演蜡像不能说话,但他的目光没忍住跟随着她,导致了他的最终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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