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戈回到怀家已经是深夜,客厅灯火通明,怀父抽着雪茄,秦娇在帮唐白包扎再次裂开的伤口,还温声细语地安慰唐白。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快乐幸福的泡沫。
真温馨。
怀戈冷笑。
他进门,三道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怀戈脱下外套,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还不睡?”
秦娇少见地生气了:“我们不睡的原因你不是清楚得很吗?为什么这么对小白!他是你弟弟!”
弟弟?
唐白是他的弟弟?
怀戈心里一阵恶寒,悲哀又恶心的感觉让他脸色变得更难看。
唐白哭哭啼啼:“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和你道歉,我会改的。”
早与怀戈有过争执的怀父抽着雪茄,时不时吐出烟雾,也透过烟雾冷眼看向怀戈。
怀戈早想过是这样一幅场景,他也不恼,反而转身正面面对他们,眼底阴霾深重,照不进一丝光亮,“确实不应该睡,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有做。”
他说这句话时,目光紧紧锁在唐白身上,仇视的目光仿佛恨不得把唐白千刀万剐。
唐白喉咙发紧,他本能地咽了咽口水,逃避地躲进秦娇怀抱里。
秦娇也护住唐白,替他遮掩了怀戈的目光,厉声:“再说你的事之前,你先解释为什么这么对小白!”
“为什么?”怀戈眉眼向下压,气息危险,“我只不过是在为怀童讨回公道。”
为了怀童?他都知道了?唐白瞳孔震颤,身体发抖,更加不敢看怀戈。
心里出现不好的预感,怀父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秦娇尖锐的声音也响起:“公道?什么公道?所有事情难道不是在一年前就解决了吗?所有的误会都澄清了!还有什么冤枉他的!”
唐白声音颤抖:“大哥,你没有证据,就不能把所有错事都推到我身上。”
要证据?
怀戈下颚线紧绷,眼睛变得血红。他拿出备份的资料,一张张地抽出来,一张一张地读上面的调查结果后说:“唐白自己剪坏晚礼服后诬陷怀童弄坏他的晚礼服,这算证据吗?”
“还有,当年你们那一场和唐白相认的车祸也是唐白设计,否则为什么那辆车仅仅是擦到他的手臂?”
他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充斥每一寸空气。怀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本能地排斥怀戈的话,怒斥:“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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