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分钟,怀童终于是没忍住,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对路知雪说:“擦头发。”
说完,他下意识摸摸手臂,才想起小乌被牧东带走了。
路知雪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话,烟灰色瞳孔颤了颤,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在路知雪看来,说话=和好的信号。
因此他着急回答怀童,可又怕再次惹怀童生气,只能磕磕巴巴应了一句“好、好的”。
离开的脚步声响起。
但没一分钟,脚步声又回来了,还很急切。
这么快?
怀童心里疑惑,还没来得及回头,路知雪就迅速爬上他的床,乖巧地望着他。
还小心翼翼地把从浴室拿出来的毛巾递过去,“童童,擦,头发。”
他没说的是,这是他用过的毛巾。
他幼稚地私心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更靠近怀童一点。
怀童语塞。
路知雪讨好地又往前递了递。
两人眼神交汇三秒,怀童败下阵来,他接过毛巾,冷着脸对路知雪的白毛脑袋一顿乱擦。
“我是让你自己擦头发,没说要你给我拿毛巾。”
路知雪乖乖受着,感受在发间穿插的手指,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局促地动了动,“没有,童童,不会擦…”
怀童这次不应声了,只是擦头发的力度大了几分。
他力道大,路知雪反而舒适地眯眼,偷偷往他那边靠了靠,喉结滚动,发出猫科动物顺毛后的舒服咕噜咕噜声。
手指穿插白发间,偶尔的不经意间的拉扯,都让路知雪的感官更为清晰。
他小动物一般在怀童手心里蹭,嘴里喃喃:“哥哥、好,舒服。”
他声音异常沙哑,吞咽口水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但正在走神的怀童并没有注意到。
如果他听到了,他一定知道,这是路知雪的口欲期又犯了。
擦干头发,怀童正准备把人赶回床上,路知雪就靠过来了。
脸红得不像样,力气也大得不像样。
但他怕怀童生气,怀童轻轻一扯,他就放开了,巴巴地看过去,张着唇。
猩红的舌毫无芥蒂地伸出来,雪白的睫毛不知何时沾上了泪。
“哥哥、哥,童童…”
路知雪胡乱叫着往他怀里靠,像是在寻求某种慰籍。
下午才对路知雪放了狠话,晚上就躺一张床上,这到底算个什么啊…
怀童只当路知雪在卖惨撒娇,干脆地把他推倒在床上,严严实实地替他盖好被子,冷漠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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