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董不在,白天桦做为持股比例最多的大股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代理董事长。
董事会上,讨论通过或者否决了一个一个的项目提案,直到何明川关于建立景松现代企业制度的计划书投到了公屏上。
每个项目提上来后,都有一段允许董事们讨论的时间,董事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何明川是谁啊?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是个新人,才刚过实习期。我刚才在人事那里查了他的信息。”
“哼,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也敢对我们景松的制度指手划脚?还想做项目组长?简直是异想天开!”
白天桦冷着脸看着董事们讨论。
何明川这份计划书如果通过,改革后的景松制度很有可能动了眼下一些人的蛋糕,对企业来说是革除陋习,轻装上阵,但对个别掌握一定资源的企业老员工而言,那便是要个人利益服从集体利益了。
“好了,各位。”白天桦首先发言,按持股比例投票的话,他有一票否决权利,但要让一个项目通过,他就得说上几句,让那几个他爸时代留下的活化石股东投够赞成票才行。
“这个项目投资不大,但能造福千秋,相信各位不会为了眼前利益让子孙后代享受不到景松这棵大树下的阴凉。”他的视线在某几个股东身上跳过。
一番话说的软硬兼施。
如果改革,便能让他们的子孙后代继续享受景松的福利,这种好处和古代的世袭罔替是一样的诱人。如果不改革,景松这棵大树没过多久就被蛀空了,那么树一倒,那便没有未来了。会议圆桌旁的大股东们面面相觑,做为董事,他们一面靠着景松这棵大树,一面又吸着景松的血,景松枝繁叶茂,他们才能躺着赚钱,如果景松倒了,他们都得喝西北风。
听总裁的意思,这个制度改革迫在眉睫了。
董事们纷纷猜测,总裁之所以用一个新人来做项目组长,可能是想把新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用做尖刀,杀人不见血,让老顽固们退出景松的历史舞台。
这倒是像白天桦能做的事情。
而且,白天桦做任何事情,远在国外长期渡假的白景松一概默认。
也有同白董事长私交不错的董事,去找他诉苦,说白天桦越来越不把他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想一出是一出什么的。
白景松拍拍那人的肩说了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我们就是那前浪,就乖乖在沙滩上得了。”一番话,说得来人哑口无言。
这事在董事圈子里悄悄散播开后,便没有董事敢同白天桦正面刚了,他们不得不服啊,白天桦就是把渐入夕阳的景松拖上了新兴列车的轨道。
所以,白天桦一说话,这项之前被董事们认为是异想天开的计划书居然以全票在董事会上通过了。
谁敢不投?那便是阻挠景松改革的历史罪人!
董事会一直开着,讨论通过其他项目,但白天桦却没有再说话,仿佛他只为了这个计划书才来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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