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征身丁税和绢税那里,由于这是大宋的税赋,轻易也改不得。”
“但是江南的大丝绸商对丝绸的垄断性收购,咱们却可以用之前处理茶业一样的方法,自行派人到民间收购丝绸,打破他们的垄断。”
“在这之后,咱们可以把他们手中丝绸的市场份额都抢过来,然后利用赚取的丝绸利润,转过身来反哺那些缫丝养蚕的平民百姓。”
“在这种情况下,蚕农就能有钱用来生产,并且生活也会相对好一些。”
“在这之后,只要统帅跟天子说明江南的弊端,由天子派特使钦差到各地整顿吏治。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打掉一批,这样那些大量收取赋税的残酷税吏,就会收敛一些了。”
“由此咱们就可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当张久泰说到这里时,他一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女儿正拿起一盏茶来小口的啜饮。
一看自己女儿脸上神情淡然的样子,张就泰立刻就意识到自己没说到点子上!
他随即就笑着说道:“我的建议就这些了,浅陋勿怪!”
……
这时的沈墨听见张九泰说完,他随即笑着说道:“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果真如此!”
“张老爷子的办法果然稳妥持重,效果想必也是不错的。”
张九泰闻言,他当然知道这是女婿在给自己面子。
自己的女儿在跟统帅学习了数年之后,能在自己话音未落之际,就觉察出他提出的建议有问题,统帅本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这时候要再有人出来说话,那就只能是崇福侯了。因为身份的问题,在场的其他人提出不同意见,都没有他更恰当。
果然就见这时的崇福侯笑着说道:“我听得张大哥所说的方法,确是很有道理,可是也有些问题。”
“就拿朝廷上派人清理吏治这一点上来说,关于大宋官场,我还是有一点发言权的。”
“我敢说,朝廷只要派下钦差来,他立刻就会被那些绢税官员塞了满嘴的金银,根本就不会开口说一句难听的话,更别提处置那些贪狠残暴的税吏了。”
“另外这江南丝行可不像茶行,整个产业涉及的百姓可不是数十万茶农而已,而是几百万的种桑养蚕、缫丝织造人家!”
“这可不像茶叶从种到收,一家一户就可以完成。在丝绸成型前可是还有不少的环节呢。”
“泰山商社固然可以到江南去收购丝绸,就像咱们之前收购茶叶的做法一样。可是那些大丝绸上和官府势力,他们只要卡死织造这一个环节。到时江南的丝织行业立刻就会全部陷入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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