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看着他低声下气的模样,心下冷然。燕国诸多皇子,各个都是厉害角色,这位最表面看起来最为柔顺好拿捏,可偏偏就是这匹披着狼皮的羔羊,将自己的亲兄弟全部咬死,踩着他们的血骨坐上了这高位。
与他谈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且黑心的笑面虎最为可怕。
燕皇将人安顿好,在宫殿之上来回踱步,他大声咒骂“这景傲到底是几个意思?一来就给本王打了个下马威,他是觉得本王不敢杀了他!?”
身侧的余公公急忙上前帮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一边安抚道“皇上息怒,依奴才看,景将军肯定是觉得皇上您治国有方最明事理,要不然这他为何不去寻其他国反倒第一个先来咱们燕国?”
燕皇看了他一眼示意让他说下去,余公公扬起谄笑。
“那还不是咱们燕国皇帝体恤百姓深受爱戴吗?景将军初来燕国或许是水土不服真的生病了,皇上若是不相信,试探试探便知”
“哦?公公可有妙计?”
“公主也到了招驸马的年纪,不如….”
….
门窗紧闭的书房,男子身着一身玄色衣裳,头发乌黑透亮高高扎起,气质不凡。他手执一只茶杯细细揣摩,眸间神色却是涣散。
片刻,屋内房门大开,桌上的袅袅白烟瞬间消散,而后又徐徐升浮。
来人单膝跪地行礼,“爷,查到了,燕都柏怀路有一家寄府,此府一个月之前刚建成。”
话说到这里,卫青不敢继续说下去。
摩挲茶杯的手指挺下,屋子里沉默开始蔓延,当卫青背后除了一身冷汗后,男子才缓缓开口道:“下去吧”。
“是…”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挺下步伐欲又止的回头,“对了爷,后日赏花大会,夫…寄府的人也会参加,这赏花大会由宛凝公主主持,届时皇城内的世子贵女都会参加。”
这次,沉默更久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卫青刚说完话,感觉周身一冷,额头冒起冷汗。
须臾,男人才开口淡淡说了叁个字:“知道了。”
卫青如释重负,行了礼便匆匆离开。
一阵风吹过,伫立在桌上的茶杯裂成两半儿倒下。
暮春叁月,院内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春困之际,天色尚早,寄容打着哈欠连连求饶,“初兰,这也太早了吧,就再让我睡一会吧。”
别院房内,初兰提心吊胆的给她上面妆,寄容一脸不情愿,初兰生怕主子一动,自己手来不及收将妆画毁了。
“您别乱动,就快画好了,当初可是小姐答应二夫人柳氏,要早起试妆的。”
寄容小鸡琢米毫无灵魂地点头,当初她是这么说的。
初兰看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俊不禁:“把妆试好了,您就可以卸了继续睡觉啦。”
寄容缓缓睁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
早起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阿容,妆定好了么”柳氏推门而入,寄芙跟在身后。
初兰给她挽了个追星逐月的发髻,发包歪斜挂在右耳后,额前干净利落,两鬓勾出缕缕发丝,配上这身水绿色裙裾,看起来俏皮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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