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裳回头时,看到的便是他如此目光灼灼,玩味挑眉,琥珀棕眸里跳跃的星点火星,薄唇邪肆意的勾抬,笑意里的坏,她是明晃晃接收到了。
这个人,无耻的时候依旧优雅得理所当然。
她将即将离喉而出的叫喊生生噎回去,脸色发白,手指哆嗦的去勾浴巾。掩下眸,背过身裹住自己。怔怔然瞧着被水珠布满的瓷壁。
薄言瞧她瞪成铜铃样子却隐忍不发的模样一阵哑然。她转过身去,低头,赤着小脚,脚趾头颤颤在动。紫色中长浴巾,慌极了披身上,没披好,只到膝弯,被热水捂湿,泛着红。这抹红,在他眼里意味深长,就这样把他勾过去了。他本来没打算怎么样她的,可现在,他…………哎。
“你!……”
尚裳慌着往后退,可她退一步身后人步步紧逼。直到脸面要贴上瓷墙,硬,凉,贴着脸颊。退无可退。缩着肩膀,指甲陷入皮肤清晰刺痛,也淡不去腰上那抹灼热。
薄言把头颅埋进她香软的肩颈,两手扶她腰肢,腿挤入她两腿间。借力整个人倒在她身上,把人锁进怀里。一声一声低低在她耳边呢喃,“啊裳,啊裳,啊裳…………”
“给我……嗯?给了我吧……”
“好不好……好不好……嗯……”
他一直在她耳边低低的求,缓缓的磨,偏凉的薄唇落她颊边,脖颈,锁骨……轻轻的、柔柔的,如沐春风,极尽温柔。可闭着眼睛的尚裳却觉得像火一般要烧着她。
扶在她腰上的手,摸上她下巴,脸凑近她,下颌有些细碎的硬茬短胡子,刺着她的颊畔。他的呼吸将她淹没,唇被他裹紧,湿润的舌头搅乱舌腔。
“呃~”薄言在触及这方湿软的舌腔,香甜又久违的气味,哑着嗓,性感喘息。姑娘也乖顺,可能吓坏了,一动不动任他予给予求。深入渐狂野,像大获全胜的将军收拾战俘。
等到分开时,两人气喘吁吁,氤氲而红的颊面相贴。薄言黑眸灼灼看她,她水雾清泉一般的眼眸朦胧无际,没有焦距的随波逐流。“比香港街卖的甜。”
尚裳伸手扶住淋浴杆子,脑子晕晕乎乎。她知道他的意思。糖人很甜,他也尝到了。捏糖人是内陆人的传统技艺,传到香港时,五花八门都有,正宗的少之又少。
时日渐久,这门手艺渐渐失传,要想吃上正宗的糖人,还是要在内陆买的,踩雷机率方少。她中一时候,有幸在学校门口吃过一回儿,麦香味儿淡淡,甜得也过分,香精味儿也浓。跑回家跟他诉苦,他记心里去了。到内陆开会,行程一结束马不停蹄捧了几串糖人回港。彼时她都睡下,半梦半醒间朦胧舔了一口,那甜味,记了好久好久。
这个吻,温润起绻谴而起的时光,勾勒出过往的辛甜。吻着吻着,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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