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了门口座椅坐下,她没办法久站,容易累。平常工作都在忍,但日常她不会委屈自己。虞衡是她资助的一个高叁男孩,这个男孩和她有缘。
当初在夜场做了一年以后,一天晚上下班,在胡同里见到吐得一塌糊涂的男孩儿,眼底湿润潮红,可怜巴巴倚在墙角。她没在意,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后来几乎每个月都能看到他,久了也好奇观察几下。
发现这人还是个孩子,青涩得不行,回回见回回吐,从经理口中听说这孩子还在读书,没了双亲,寄居人下,在这儿陪酒赚生活费。
不奇怪,不是只有男人喜欢声色场所,富婆也喜欢,尤其喜爱青涩的小少年,生龙活虎。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过得也是一塌糊涂,却不忍心这个有着湿漉漉眼眸的少年堕落。少有的善心,让她资助他继续读书。可能是因为她肚子里死过人,想做了善事积德,也可能是为自己的学业生涯不甘。
“喂,尚公主,走了。灵魂出窍了?”男孩儿是处在变声期,声音和公鸭嗓差不多,手指干净,在她眼前划过。
“走吧。”尚裳起身,站在一身黑T黑裤的高叁男孩面前,还是矮一截。天知道现在小孩发育得这么早。
雨淅淅沥沥变成了连绵阴雨,虞衡在打伞,手指修长干净,满足女孩子对手控的要求,黑色短发,面色白净,五官俊郎,阳光高冷的大男孩型。
两个人缓缓走入雨幕,尚裳突然想起来这小孩儿快要高考了,“小子,想考哪所大学?”
“港大。”
“……”
“为什么?”
虞衡明显感觉身边的人身子僵了,他握紧墨绿色伞骨柄,轻轻说,“尚公主,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你怎么知道港大是我的梦?”尚裳兀然大笑,小孩儿真是敏感。
虞衡刚要回答,被尚裳一脚高跟鞋踩水坑的水溅起裤脚,他低头,看到的是一脸调皮捣蛋的面容,他也笑了,抬起脚上的球鞋踩回去。
尚裳当然不会让他如意,细跟银钻高跟鞋在她脚上灵活紧锢,那方细白脚腕旋转往后退,墨色的裙摆被风扬起,跳脱的发丝把她美丽的面颊映成一道风景。
虞衡看呆了,伞倾倒一旁,回神不甘示弱追上去,捉住她的晧腕子,回踩。两个人傻子一样在雨幕中互踩水坑浇溅对方,旋转躲避像跳起优美的华尔兹,风吹动青春的发丝,把欢声笑语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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