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沙发好睡吗?夏先生。”一璃没想到夏隐泽挺能睡,她九点起床都做好早餐了人还没醒,一璃抬着早餐站在客厅正纠结要不要喊他起床,夏隐泽就醒了。
“我怎么会在你家?”夏隐泽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一璃打算送他回家。
“我本来打算先带您回我家给您做点醒酒汤的,结果您喝完汤就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扰您的好眠。”
夏隐泽打算掀开毯子下地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还没发问,一璃抢先道:“我向天发誓,衣服不是我脱的,我去厨房做汤的时候,您突然爬起来要洗澡,自顾自脱光…”
这么一说夏隐泽对昨晚的事有些印象,他以为自己回家了,洗澡通常是他做的第一件事。他以前也不是没喝醉过,不过身边都有信任的人(通常是当时的女伴)照顾,照顾着照顾着就容易摩擦起火,进而有些深入的交流。这时候夏隐泽反而不确定他是不是对一璃做了什么。
“我昨晚没做什么吧?”夏隐泽不确定道。
一璃以为他是怕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被一璃看到,忙道:“没有,夏先生喝醉了很安静,很好照顾。”
这大概也是夏隐泽第一次喝醉后如此‘安静’,他没有想到自己醉了以后对一璃有一种毫无来由的,全身心的信任。”夏先生要先去洗漱吗?我已经准备了一次性牙刷,”一璃抬了抬手中的早餐,“来吃点早餐垫垫肚子吧,喝太多第二天通常不会太舒服。”夏隐泽没拒绝一璃的好意,事实上他闻到香气的时候就感到有些饿了。早餐是传统西式,一片全麦面包打底的碎蒸蛋培根,却是超出预想的美味,一璃的厨艺好到让他惊讶。
饭厅里,一璃穿着普通的家居服坐在夏隐泽对面,两人都很安静的吃着盘子中的食物,耳边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响。不是在最奢华的餐厅,也不是在空旷冰冷的老宅,夏隐泽久违的吃了一顿有‘温度’的早餐。即使他还穿着昨夜邹巴巴的衬衫,整个人毫无平时的精致可言。他有些舍不得结束,直到一璃‘变相’请他离开。回到家洗掉一身宿醉后的狼狈,他还在回味刚刚感受到的‘温度’,他突然开始理解司意身上的‘恋家’情绪。此时的一璃对夏隐泽来说就像宝藏,他已经有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探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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