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日子总要过的,你又那么难养,家里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谁烧的菜你都不爱吃,我能怎么办?”
舒桥无奈:“都单独出来过日子了,咱俩也不能天天回郁家老宅吃饭,再说你不是不喜欢跟你哥住一起吗?”
“我不学着做这些琐事,难道要跟着你一起饿死在家?”
郁柏丞顺着他的话努力的回忆着以前的事,可惜他能记起来的终究有限,毕竟那些年里的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实验室,对这些事并不关心,想起来的都是些很零星的片段。
舒桥看着他既困惑又茫然的神情,低头敛去了眼里的神色。
虽然有些事郁柏丞不记得,可舒桥却记得很清楚。
他第一次学着下厨,照着菜谱教程却还是弄不好,最好=后端出了一盘又一盘黑乎乎油腻腻的东西,自己都嫌弃的要死不肯吃一口,想着做饭这玩意跟他先天不搭。
可当时郁柏丞却坐了下来,很认真的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他那么挑剔的人最终也没有说一句不满的话,虽然也没有夸赞或者安慰,可当时他却仿佛很珍惜碗里的每一粒米。
‘不难吃,我觉得很好。’
舒桥当时就是被他这句话打动了,才下了决心开始认真钻研这些,甚至特意回家拿舒航当试菜员,搞得家里厨房乌烟瘴气。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轻飘飘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郁柏丞扭头,舒桥沉默的把那些剥下来的橙子皮扫进垃圾桶,他静静地看着那些颜色鲜艳的橙子皮躺在黑色的垃圾桶里,不知为什么心口却有些闷痛。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某个地方很难受,然而他却没办法传达给任何人,他抬眼看着舒桥离开床边往外走,仿佛要走出这个病房。
在那一瞬间,郁柏丞看到了自己和舒桥之间出现了一道仿佛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壁垒。
随着舒桥的离开,他所在的世界一下子就黯淡了,眼前一片漆黑。
…………
穿白大褂的医生无奈的说:“真不能再刺激了,你们俩这是要干啥?就不能等他好了吗?到时候你俩爱怎么玩怎么玩,就是别拿我这里当游戏场。”
舒桥眼听着医生的责备,又看着昏过去的郁柏丞,简直无语。
这家伙现在就这么脆弱了?只不过就是一点小事都能刺激成这样,玻璃做的吧?
他弯腰伸手在郁柏丞憔悴苍白的睡颜上戳了戳,轻轻的骂道:
“蠢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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