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推了下眼镜,当即道:“那当然是呀,校长不在,我们校区的大小事务都是他负责的。”
“那我换句话问。”余深好像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你能确定,教导主任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么?”
这句话的质问意味有点重,一出口就让尤三惊奇地睁大了眼。
“这——”他听出了余深的意思,有些局促地回头,“教导主任他、他还能不是我们这边的?那他干嘛要劝你参加比赛呢?”
方婷看着余深:“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余深似乎在考虑要怎么说,语速缓慢,“如果我们现在是比体育,或者是学力,那么赛事恐怕很轻易就分出了胜负,断然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戏剧性的局面。”
“你是想说,这种比赛太随便了吗?”尤三纳闷道,“可是,我觉得扑克牌才是公平,毕竟也说不好谁能赢。要是比体育,我才是真的第一个就被淘汰了……”
和大多数青春期的男孩子相比,尤三的身材确实算不上健硕,白白净净的还戴着眼镜,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角色。
“你错了。”余深的解释很简单,“这场扑克只是表面公平而已。”
“啊?”尤三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难道是我们校区吃亏了?”
“可以这么说。”余深给了他一个提示,“你想想看,你之前之所以输掉了最后的那些筹码,原因是什么?”
“原、原因……”尤三结结巴巴地说,“原因就是他们说一个筹码也能比赛,我就、就把所有的都赌进——”
“啊!”他反应过来,“我明白了。”
“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能和新校区相抗衡的筹码数量。”一想通这个事,尤三的脸上就开始冒冷汗,“即使扑克本身只需要运气,但加入筹码就不一样了。只要对方不断下最大注恐吓我们,手上没有筹码的我们肯定会感到退缩……这样的话,光是输参加费就够输的了。”
就像赌徒永远没办法和背后有着庞大物资的赌场相抗衡一样,在这样的赛事中,筹码少的人,自然也是食物链的最下端。
因为从一开始出手,他们就已经被对方压制地气息奄奄。
“那现在怎么办?”方婷本来还有点信心,被尤三这么一说也慌了,“教导主任怎么坑我们呢!”
她这话的声音有点大,教师席那边似乎有人望了过来。
“不要急。”余深示意她小声点,“我说这个话,并不是要你们绝望,只是对教导主任的做法存疑。”
“筹码多自然有筹码多的优势,但筹码少,也未必会败。”
不知是不是余深说话时太过于冷静,方婷又重新燃起希望:“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对于刚才高涵换牌换四张的这个点一直很在意。”余深拿出手机,app上标出了减少的筹码数量,清楚地映在他异色的瞳孔中,“直觉告诉我,不弄明白这个就没办法赢,所以我花了两局的时间来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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