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陆灿说要陪他一起。
隐隐约约地,他对过年产生了几分期待感。
“哎呀,没啦!”
仙女棒燃尽了,小女孩瘪着嘴巴似乎要哭。季明泽被她喊的回过神,今天第四次抬头看表。终于闭了闭眼,下定决心拨出那穿串早已烂熟于心的数字。
没人接。
打第二遍,还是没人接。
该不会出事了吧,季明泽心头涌上一丝不安,继续拨陆灿的电话。
终于在第五遍时,对方选择接通:“喂。”
“是我,”季明泽说,“在家呢?”
“嗯。”
“什么时候过来?”
“不去了。”
“家里不让?”
“不是。”
“那是什么?”
对方忽然不说话了。
季明泽心里不安感更浓,其实他平时很少追根究底,更不可能怂恿陆灿去违逆家人。可通过这几句交流,他感觉到陆灿状态不太对,语气充满抗拒,不知道是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喝酒没?”季明泽继续问。
陆灿说:“没喝。”
“是你自己不想来?”
“嗯。”
“陆灿,你在生气么。”
对方又一次以沉默作为回应。
季明泽举着电话,开始回想今天是不是做错了事。其实应该没有,因为不久之前陆灿刚说完让他等着,不像生气的样子。
那问题出在哪里?
小区不知道谁家弄来一串极长的鞭炮,爆竹噼啪声与电话里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就在季明泽以为陆灿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那边忽然唤道:“季明泽。”
季明泽瞳孔陡然扩大。
“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比季明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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