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陆云鬟见他要出门去,到底还是挣扎着倦怠不堪的身体,起身伺候他穿衣洗脸。
云鬟虽然做得细致,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悲伤,眉眼间还有几分难掩的羞怒。
一大早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在默默做着各自的事。
云鬟在给他系上衣带、抚平衣襟的时候,身上如兰似麝的女儿香淡淡的扑面而来,但是人家姑娘始终都没朝他脸上看上一眼。弄得沈墨自己也是臊眉耷眼的。
穿好了衣服,沈墨只好拿当差做借口,飞也似的从自己的家里跑了出来。
人家好好一个古代的仕女,知书达理的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放在现代社会,这个年纪还是个娇生惯养的高三女学生。结果人家就这么被沈墨给伤了自尊,沈墨自己也呲牙咧嘴的想:
“我这烂仔的身份实在是当得太久了。不经意就会伤到身边的人。从今儿往后,怕是要把过去的那些犯罪手段收拾起来,再不能用了!”
眼看着沈墨走到了县衙的门前,他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衙门口庄严的石狮子和台阶,就要拾级而上。
猛然间,就听到身后有人在用低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等回过头,叫他的却是他在县衙中不多的几个说的来的朋友之一,诨名叫做“犟驴”的吕强。
吕强和沈墨同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这家伙是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平素是个直爽的性子,衙门里的同事也就他和沈墨关系还不错。
“你是糊涂了不成?”只见犟驴深深的皱着眉,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墨的袖子,直接把他拽到了衙门的影壁后面。看他的神色是一脸的郑重。
“怎么了吕哥儿?”沈墨上下看了吕强一眼。看起来他这个哥们好像是正在担心着什么事。
“咱的捕头徐旺这几日正在找你的小辫子,想要开销了你,你不知道啊?”只见吕强的眉毛都要打成了个死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沈墨:
“好好的放着婚假,你不在家里搂着新媳妇热乎,跑这里来吃排头作甚?”
“家里待不住,我过来看看……”沈墨想起家里那个伤心美人,心里还是觉得一阵尴尬。
“赶紧回去!”吕强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的把沈墨推到了路上:“等到婚假放完,你赶紧想办法张罗几个银钱来,好生打点一下捕头,兴许徐旺的火就消了。先回去再说!”
沈墨被吕强推着往回走,只好无奈的又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这一路上,沈墨回想了一下在古人的记忆里,那些关于衙门的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古人沈墨,还真是个笨家伙!
原来,被沈墨占了身体的这个少年沈墨,天分原本就不高,可以说是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他在衙门里应差不到一年的光景,可以说是没交下什么朋友。倒是把顶头上司捕头徐旺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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