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易守难攻的百年城池城门紧闭,城里混乱不堪,五皇子梁琪梁烨站在城楼上,把手里的金疙瘩扔给亲卫道:“用我的脑袋保他的脑袋,你去告诉郭霖,我不管他那的地动有多严重,只要有活着的三天之内就算是爬也得给我爬到豫州来。”
梁烨刚刚扔的就是他的王印,作为皇帝的第五个儿子,梁烨既没有显赫的母族,也没有受宠的母妃,他是明德帝酒醉意外的的产物,母亲就是个普通的洒扫宫女,生完他就撒手人寰了。
因此明德帝格外的不待见他,因为只要看见他,就好像在提醒明德帝,看!你就是个喝多了酒连扫地的宫女都上的普通男人。
自小梁烨也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过的好那么一点点,从来也没有人把他当回事,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也没人能想起他来。还是明德帝祭天的时候,需要他带着所有的儿子给上天磕头,才想起有这么个便宜儿子。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十岁了,还大字不识一个。
也正是因为谁都没把他当回事,梁烨才能在吃人的后宫里活下来。梁烨十五岁的时候身边的麽麽七窍流血的死了,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宫里待下去了。
从他自请固守西北,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个年头。
羌人已经连破三城,再有一日的时间就要兵临城下,豫州城里的守备军三千人,加上陪他返京的三千人马一共六千,要对上羌人的五万人胜负立判,这五万人里有一万的骑兵精锐,可豫州必须守住,如果豫州失守那中原内陆就再无遮挡,以羌人的骑兵速度三个月之内必定打到皇城。
大昭百年内都未经历过战事军事积弱,纸醉金迷早已如软骨散一般腐蚀了大部分人的骨头。一旦羌人濒临皇城那大昭危矣。
而此时季诚的粗简版竹筏也已经做好,他找了两个勉强能有一米长的门板,固定在竹子上面,他站在湖里对还在岸上的林哥儿说:“我先上去滑一段试试。”
林哥儿闻言一愣,难以置信的瞪眼看他,他这是要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吗?
还没等林哥儿回答,季诚就已经跳上竹筏,撑开水面就滑了出去,竹筏已经滑离岸边十几米,岸边的人还是一动没动盯着他的方向。
季诚在竹筏上左右用力,生怕哪里不牢固,毕竟这个简易的水上工具用载着两个人,滑行将近十里的距离,他不允许出现一点意外。
检查完毕,季诚把竹筏拖回来,左角有个地方不是特别牢固,他打算再固定固定,他把竹筏翻了个面,道:“补完这一块,咱们再吃点东西就可以出发了。”
“你...”
季诚听着林哥儿声音颤抖语气有些不对劲,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兔子一样的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淌了满脸,季诚立马站起来,他这两辈子都没哄过人,上辈子他只顾着努力赚钱一心扑在事业上,从来没对那个女人动过心,哄人这事着实没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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