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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斌个人其实很有能力,带出了男子队第一个金牌和团体金牌,女子队的努力不比男子队少,但却一直未获得金牌,是他的心头病。

这年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他喝了许多酒。

队员们把陈斌嚎啕大哭的样子给录了下来,准备第二天拿给他看。

有队员“搞事”,奸诈地问,“教练,你喜欢陈紫柠多一些,还是季摘月,裴炫多一些,排个序呗。”

陈斌大着舌头,“裴炫倒数第一!”

队员们哈哈哈大笑,“裴炫,你倒数第一!”

陈斌继续说,“我家紫柠第一,小月第二。”

队里的人都知道他和陈紫柠的血缘关系,“那当然那当然。”

“爸,你少喝点。”陈紫柠浅笑了下。

陈斌红着眼,“柠柠你叫我什么?”

陈紫柠撇开脸,“你少点喝酒。”

“柠柠叫我爸爸是不是?”陈斌拉着队员的手,红着眼炫耀,“我女儿叫我了,我女儿叫我了……”

季摘月没喝多少酒,她对酒不热衷,适度的酒精对身体好,过多了对身体有损伤。做运动员要懂得什么时候克制。

季摘月参加完庆功宴后,老季和季妈妈连夜把她接到医院。

奶奶病了好几天,因为她在参赛,季爸季妈一直没和她说。本来有所好转的,这天晚上病情加重了,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

季摘月着急地问病情。

老季说,“是胰腺炎。今晚突然加重了,本来好了的。”

她知道,生病的事,奶奶肯定是不愿意跟她告诉她,怕影响她参赛心境。

每到医院,季摘月心情就很低落,到处都是生病的人,极少有人脸上是笑着的。上辈子,因为她的抑郁症,爸爸妈妈陪着她来了医院很多次。

乘了电梯上去,几个人一路小跑,到了病房。

病床上奶奶缩成瘦小的一团。鼻子上连着长长的抽管,正呻吟着。

季摘月一阵心疼,走到病床边,“奶,我比完了,我来看你了。”

季奶奶听到她来了,止住了呻吟,强颜道,“月月来了,小月月比赛结束了吗?”

“结束了奶。我拿了第一名,我拿了金牌。”

季摘月把金牌放到奶奶手里。

奶奶捏了捏,“是金子。”

季摘月看出奶奶嘴唇颤抖,鼻腔酸涩,“奶,你疼就喊出来。”

季奶奶抖着手指,摸摸她的头,“奶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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