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环心中也有怀疑,动手的可能是皇帝,也可能是冬沃国的人。
他松开曲从南:“日后不要跟着我。”
曲从南道:“大道朝天,我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你怎么平白污蔑我跟踪你?对了,你是不是天天用马奶洗手,手怎么白得发光?”
宁环没什么心情与曲从南讲更多。
他将一瓶药留下:“两天更换一次,伤口不要沾水。”
曲从南打开闻了闻:“这药好呛的味道。你小心一点,刺客逃走了,他们说不定还会对你动手。”
宁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曲从南转了转眼睛:“我也算为你挡了一刀,宁环,你没有任何表示吗?”
宁环想了想道:“下回太子杀你的时候我会再救你一次。”
曲从南不知道说什么好。
慕锦钰踹他那一脚已经让他记恨一辈子了,难道慕锦钰以后还要踹他?
太子府中则是另一种光景。
慕锦钰回来后淋了一身雨,身上的衣服本来就重,沾了雨水之后沉甸甸的。阿喜伺候着将慕锦钰身上的衣甲给脱下来:“太子妃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他就在山上住,要斋戒一天。”
昨天宁环就告诉了慕锦钰这件事情,他心里也明白。阿喜又道:“今天宫里有消息说,陛下请了长春观的道长进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慕锦钰对此略有耳闻。前段时间宁环就以他的名义请了这位道长来太子府。宁环行事缜密又迅速,去年冬天就开始在宫里笼络人心发展人脉,如今又在宫外结交了不少人。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彼此都会商量谋划,所以他知道宁环的打算。
还有一堆的公文需要慕锦钰处理,他洗了个澡回来就坐在了桌前。
虽然一天都在军营里练兵,慕锦钰也不感到疲惫,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阿喜道:“时间不早了,您明天还要去上早朝,现在去休息吧。”
慕锦钰合起最后一本:“好,去梨雪堂吧。”
阿喜小心提醒着:“您忘了太子妃不在?这里距离梨雪堂也有点距离。”
既然宁环不在,阿喜觉得慕锦钰也没有什么好去的。
慕锦钰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住处睡了。既然宁环不在,他睡在哪里应该都一样。
他的床比宁环房间里那张床要大多了,卧室看起来也很简洁,自己在床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再也不用担心晚上不小心把宁环踹下去。
慕锦钰脱了外衣睡在床上,虽然点了安神香,他却久久都睡不着。
夜里起了风,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声音,在这寂静深夜里,很轻微的一点声响都会影响人的睡眠。
慕锦钰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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