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水。”步衡扶住沙发背。
“嗯……”洛羿舟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开冰箱。冷藏室里有抑制针。”
“你28了,不可以这样……”
洛羿舟双手背在身后,站得远远的。
步衡无所谓地笑笑,他记得茶几下面还有一支。找到了!他抖着手,掰断药剂的玻璃帽。但是这样不够,还需要一次性注射器。
他眯起眼睛,额边汗涔涔的,看不清洛羿舟的脸。
“帮个忙。我就……不计较你今天的事。”
“我很少用抑制针。”洛羿舟的声音轻飘飘的。
步衡认为他在瞎扯。
洛羿舟的信息素干净得要命,一闻就知道没有和别人有过什么。那他怎么熬过易感期?肯定要靠打针啊。
洛羿舟猫似的脚步停在步衡面前。
“我可以试试。”
知道洛羿舟在看,步衡手上的颤抖更加明显。
洛羿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双白手套。白手套是绒布做的,那触感和肌肤比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步衡闭上眼,摈除心中的杂念。
第一针落在了肌肉的纹理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洛羿舟半跪在地板上,怯怯不安地看了眼步衡。
这家伙居然真的不常扎针。
“再来。”步衡尽量风淡云轻地把针头扯出来,心里不住呼痛。
洛羿舟没有回答,慢条理斯地重新开了一针。他的食中二指在鼻梁上滑动,似乎在抬眼镜。
步衡仰着脖子,馥郁的玫瑰信息素像一波又一波海浪,把他的神志冲刷的干干净净。
洛羿舟俯身。
步衡用手肘撑着自己。
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
他好像亲了亲他的鼻尖。
洛羿舟一动不动,猛地咬紧面部肌肉,原本躁动的灵魂又安静了,温驯得如同一匹小马驹。
步衡仰着脖子,把自己摔进沙发。好累。
洛羿舟碰了碰自己的鼻尖,愣愣地问:“刚刚是我的幻想吗?”
步衡用手遮住脸:“拿被子过来。”
洛羿舟没有迟疑,走进卧房。虽然在门口闹得像块扒不开的牛皮糖,真正需要避嫌的时候,他还是绅士的。
步衡还没有放松,双眼死死盯着房门口。
洛羿舟抱着被子走出来,被步衡的眼神击中,再度低下头。
“丢过来。”步衡抹了把脖颈里的滑汗,十分谨慎。
洛羿舟固执地抱着被子,“你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步衡无语,“那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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